等霍齐啸一走，她的眼神就阴沉了下来，整个人都被阴郁和怨恨笼罩。

再加上身后的疼痛，脸上更是扭曲的不能看。

不曾想，这时霍齐啸去而复返，她根本来不及收起那副阴狠的表情来。

踏进房门正好看见的霍齐啸整个人一愣。

舒暮芸也愣住了，脸上的情绪现在收是来不及了，她便将脸往枕头上一砸。

又开始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。

霍齐啸逐渐走近，她才闷闷地开口，“我、我就是想练练，让自己看起来凶狠些，下次、下次才不会被欺负，不曾想，竟被王爷给看见了。”

“呜呜呜……让我死了算了……”

霍齐啸没有深究她这个说法，只是坐下来，轻轻抚了一下她的发顶。

“还有件事情忘了同你说，这几日，我已经说通了母妃，她同意我纳你进府做侧妃了。”

“侧、侧妃？”舒暮芸抬起头，眼中的失望一闪而过。

霍齐啸皱眉，“侧妃你不满意？”

舒暮芸的身份实在是太低，侧妃之位还是他几次三番折腾下来的。

原本他娶了父兄皆逝的涂清予已经很吃亏了，如今再娶个小官之女，那另外一位侧妃之位，必然也是没有什么高门大户的贵女愿意嫁的。

这也就意味着，将来，他靠不上半点岳家的力量。

这已经算是很大的牺牲了。

可如今，舒暮芸却露出了失望的神色，他的心中，是不满的。

好在舒暮芸察言观色的本事一流，一见他不满，赶紧开口，“芸儿不是不满意，芸儿只是想到了书上所说的一句话。”

“什么？”

“世间男女，唯有夫妻，方可生同衾，死同穴。是芸儿贪心，竟想着要与王爷生死都在一处。”

她的嘴角扯出一抹自嘲的笑来，霍齐啸又心疼了。

“只暂时是侧妃，你放心，你想要的，本王都会给你的。”

“真的吗？谢谢王爷。”舒暮芸满脸感动。

“嗯，日子便定在四月后，等你腿好些，便送你回去备嫁。

你放心，什么东西本王都会准备好的，你不需要操心什么。”

“谢谢王爷，芸儿知道，这世上，再没有谁会比王爷待我更好了。”

……

涂清予回去之后就一直和大宝在吃瓜，别说，舒暮芸表情变不过来的那一段，还真挺好笑的。

大宝：“好恶心的一对狗男女，这齐王还敢承诺王妃之位呢，他把主人您放哪里？”

涂清予：“还能放哪里？放刀尖尖儿上呗，恨不得啥时候就砍死我的那种。”

大宝：“不过那舒暮芸也敢发那样的毒誓，啧。”

他最后这一下啧，和涂清予啧的别无二致。

涂清予：“既然她敢发这样的毒誓，大宝，给她记起来，到时候咱们成全她。”

大宝：“好的主人。”

接下来的两日，是涂清予自来到这儿之后，过的最舒适的两日了。

那些身强力壮的陪房，全都被她给喊了回来。

府里一不顺心的，她就开始吩咐人摔摔打打，打打罚罚。

如今府里，已经没有一个人敢惹她了。

包括一个从宫里跟着霍齐啸出来，有些倚老卖老的老嬷嬷。

事情发生的第二日，那嬷嬷便进了一趟宫，回来后，就说是带了李嫔的口谕了，对涂清予好一顿训斥。

笑死，涂清予根本不再怕的，一个大嘴巴子抽过去，所有人都懵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