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行吧。”明母也没有为难他，很快就松了手，“你去吧。”

等人走远了之后，她才招呼自己的女儿，“快，咱们跟上去瞧瞧，这小子肯定有事儿瞒着我们呢。”

“啊？方才您……”

“害，我自己的儿子什么样，我还能不知道嘛，他突然这样，肯定有事儿。”

两母女鬼鬼祟祟跟在明初霁身后。

其实跟到一半明初霁就发现了，他也不点破，就这么循着味道，在不远处，见到了一袭盛装的涂清予。

此时的涂清予迎风而立，竹林里一束束的光洒在她的身上，恍若误入凡尘的仙子。

明初霁看见的时候，瞳孔都震了震。

这是他第一次见到涂清予的女装，也是最震撼的一次。

他站在那，不敢出声儿，努力控制颤抖的身子。

过了许久，久到躲在后面的明氏母女都有些急了，他才缓缓抬起脚。

可他刚抬起脚，涂清予就转过了身。

他一脚踩空，几乎一个趔趄。

涂清予噗嗤一声笑出了声儿，他的脸就涨的通红。

“清、清予姐姐……”

“你认得我？”她似乎很惊讶。

“自然认得，你、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，我都认得。”他就这样顶着一张红透了的脸，说着撩人的话。

“这么厉害啊。”涂清予笑着朝他走近，“怎么发现我在这里的？”

“姐姐你的身上有一股山茶花儿味，我、我闻到了。”

“这么远都能闻到？”

她伸手，轻轻捏了一下他的鼻子，“莫不是狗鼻子？”

“姐、姐姐！”他大脑宕机，这声姐姐喊出口，差点咬到舌头。

“嗯嗯，我在呢，你别急。”涂清予一本正经点头。

意识到自己丢丑了，他低着头，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来缓和。

涂清予主动开口问：“是不是从一开始就知道我是女子？”

“嗯。”他点头。

“那怎么不说？”

“我、我怕姐姐不自在。”

“哦？是吗？”

“嗯。”

涂清予挑眉看向他的身后，“身后那两个，是你的什么人？”

听见这话，明初霁的瞳孔都缩了缩，“你、你知道了？”

“你不也知道？”涂清予挑眉，她凑过去，在他的耳边轻语，“故意的？”

“什、什么？”他极力克制着自己想要往后倒的身子，紧张的不敢大口呼吸。

“故意让她们跟来，让她们看见我？”

她步步紧逼，明初霁还是往后面退了一步。

他顾左右而言他，“你今日怎地在这儿？”

“就出来走走。”她挑眉，也不拆穿他如此生硬的转移话题，“散散心。”

“你身边伺候的人……”他左右看看，也只有涂清予一人。

“我的身手你还不清楚吗？放心。”说完她看向明初霁的身后，“你呢？出来踏青？”

“嗯，母亲说幼时常来这里，如今重回京城，想过来看看。”

“如今正值春季，确实是来看看的好时候。”

两个人又聊了一会儿，涂清予开口赶人，“你赶紧回去吧，你的母亲好像是等久了。”

明初霁不好意思地点点头，转身离开的时候红着脸说了句，“你这样真好看。”

“我从前不好看？”

“不，从、从前也好看。”他忙接过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