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快,他的心中,就对舒暮芸升起了愧疚之心。
涂清予趁机添了一把火。
没几天,街头巷尾就都在传,齐王在外头养了个外室了,整日里的不着家,王妃是愈发的可怜了。
“王爷怎么可以这样,王妃可是大将军的女儿啊。”
“是啊,不过一个外室也没什么,你们不知道,从前的王妃更可怜。”
“啊?还有什么情况比王爷养外室还可怜?”
“我有个二姨姥的孙子的表弟的妻妹在齐王府里做活,她说啊,那齐王从前还将人带回府里呢。”
“带回府里,是纳妾?”
“哪能呢,怪就怪在,齐王不给那女子名分,却将府中的中馈给了那女子,正院也让那女子住,将王妃赶去偏院。
王爷还因为那女子几次三番的责罚王妃,听闻有一次,竟当众打王妃的板子,王妃险些丧命呢。”
“天呐,这世间竟还有这样的事?还有没有王法了?”
“是啊,王爷不纳那女子为妾,却将府里的中馈交给她,这是想等王妃死了,将那女子娶进门吗?”
“哎,你们还真别说,那女子万一真是这样想的呢?”
“是哈,要不怎么会几次三番的想致王妃于死地呢?”
“那王妃也太可怜了。”
“可不是,要我说啊,当初圣上就不该赐这个婚……”
“嘘,你不要命了吗?”
……
茶楼酒馆里,到处都在传齐王又搞出了一个外室,王妃如何如何可怜。
好不容易踏出家门的明初霁,在茶楼里听着这些议论,手里的茶杯都要捏碎了。
“公、公子,您怎么了?”
随从有些害怕,他从没见公子这般黑过脸。
“没事儿。”说罢,他站起身,快步了离开了这个酒楼。
回到家之后,在自己的书房里像无头苍蝇一般,转来转去,没个安生。
最终还是捂着脸,长长叹了口气。
然后喊来了自己的贴身侍从,让他去打探齐王王妃在王府里的处境。
“从前的和现在的都要打探清楚。”
“是,公子。”
“等等,有没有办法,弄一张王府各处院子的图纸?”
“这……”
见随从面露难色,他也没有为难一个普通的随从。
挥挥手让人下去了,他叫来了自己身边的伴读。
明家千年世家,身边自然不会没有得用的人。
在他五岁的时候,明父就已经给了他几个能人异士了。
其中一个,扮做伴读,跟在他的身边。
明府正院。
“老爷?咱就这么随他折腾吗?那可是皇家的人啊。”
“那不然,你管管?”
“管?我如何管?孩子都已经叫你宠的不成样子了。”
“什么叫我宠的?你没有?”
“哎。”明母长长叹了口气,“这都叫什么事儿啊。”
明父搂着她,眼中闪过一丝晦暗不明的光。
“随他去吧,大梁的大将军没了,圣上膝下的皇子,就没有能干的,另外两国早就虎视眈眈了。
这天下,要乱起来了。”
“乱?咱们陛下虽然膝下没有得用的皇子,可好歹皇子多,二三十个里挑一个,就挑不出个有用的?那大夏的皇帝,膝下唯一一个皇子可还弄丢了呢。”
“正因为多才乱,而且,你可不要小瞧了大夏的皇帝,哪怕他如今年纪大了,也是不可小觑的一头雄狮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