给昭训诊脉的太医站起身来,“回殿下,昭训毒已入了五脏六腑,微臣对这毒无能为力。”
还好不是给殿下宠爱的涂良媛诊脉,要是涂良媛他还真不敢说的这么直接,就怕殿下来一句,‘治不好她,孤便要你陪葬。’
听说有几位同僚在给一位王爷的宠妾诊治的时候就遇见过。
好在最后那个宠妾被另一个宠妾用簪子捅了,人当场就没了。
那王爷急着去处理另外一个宠妾去了,没空搭理他们,这才逃过一劫。
不然他们还真有可能被牵连。
果然,下一刻他便听见那个高高在的男人冷漠的问:“什么毒?”
一点勉强他一定要治好的样子都没有。
太医拱手:“这个微臣要看过昭训吃的食物才能判断。”
姜靖川一个眼神,李识就将东西端到了太医面前。
这边这个太医在分辨毒物,另一边,给太子妃诊脉的太医也站起身来。
“回殿下,太子妃娘娘受了惊吓,呛了些水,好在如今已然入夏,池水不冷,娘娘的胎并无什么大碍,服两副安胎药便好了。”
“下去抓药吧。”
“诺。”
大宝感慨,“小主人那位狐狸朋友留下的孕女丹就是好啊。”
涂清予:“好是在胎儿没有出问题的情况下才好,要是出了问题,她可算不上好。”
孕女丹的好处在于,怀上了孩子就不容易掉,即便是被下了打胎药,只要不是太烈的打胎药,胎儿依旧会牢牢地扒在母体上。
但是那些伤害却要母体来承担。
就像是这次,正常情况下,受到了这样的惊吓,就算是不落胎也会见红。
可太子妃却一点事儿都没有,这只能说明,胎儿正在疯狂的汲取母体的营养自保。
多来几次这样的事情,胎儿没事儿,太子妃的身体却会越来越差。
“回殿下。”另一个太医站起身,“此毒名为见血封喉,药如其名,只需一点点,便能见血封喉。
这毒提取自一种生长在南方的树木,名为戈贡。”
“南方?”
“是,两广云贵那边。”
“你退下吧。”
“诺。”
他垂着眸,不知道在想些什么,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敲着桌子。
良久,他才开口,将矛头第一个对准太子妃,“太子妃可否告诉孤,办这场赏花宴,就是单纯的赏花吗?”
“不、不然呢?”太子妃还在发着抖,面对太子的质问,她第一次没有了往日的温和知礼,“殿下是觉得,妾身会办这么一场赏花宴来谋害涂良媛吗?”
“还是殿下觉得,妾身不顾自身安危,要去陷害谁?”
“殿下,在您的心中,我便是这样一个人吗?”
“多年夫妻,妾身在您的心中,竟是没有了一丝信誉吗?”
“妾身不如涂良媛在殿下心中重要,所以活该被人推下水后还要遭到您的质问,是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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