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红裙女子嘴角始终含笑,即使落魄至此,依旧带着娴雅端庄的气质,她柔声道:“就是你这辈子注定要成为的人。”
晏离握剑的手攥得厉害,他想说些什么,却又突然忘词,只知道自己现在情绪不佳,非常不佳,他直勾勾盯着那散着长发的红裙女子,看着她面上的笑意慢慢消散、带起疑惑,似乎在惊讶他为什么一直盯着她看。
呵。
当然是想欺负你。
晏离从树上一窜而下,直接将她推在地上,然后紧紧攥着她的双手就要吻上去。
说什么宿命。
什么当皇后是你的命。
我偏不让你如意,我就要把你掳走,强迫你跟我走,就不让你当什么破皇后。
可正要吻上去的时候,却瞧见洞元怒瞪着他的双眼。
晏离心间顿时泛起酸涩,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,第一次想杀一个人,却杀了几个月都杀不掉,想做坏事,对方一个眼神自己就舍不得。
这是什么狗屁情绪。
我偏要亲。
他紧咬着牙,上去捂住她的唇,就亲在了自己的手背上,看着那女子犹泛着红的水眸,晏离轻颤着垂下眼眸,闭上眼睛,似乎在享受这难得的平静。
过了良久,他才睁开眼睛,又恢复了以往的冷深,故作凶狠地瞪了洞元一眼:“早晚杀了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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鬼面具消失了许久,曲妗依旧处于愣神的状态。
她刚才是被欺负了还是没被欺负?
按理说是被欺负了的,都被人强行按在地上了。
但又好像没被欺负?
那人是亲在了自个的手背上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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晏离决定再也不管洞元了。
一路去采了一堆野果子直接丢在洞元身旁,就冷哼着回京都了,一路上心烦得很,把沿路遇到的猛兽山匪全杀了,方才解气。
刚回都察院,就被阁主喊过去。
看着那老头子唾沫横飞,然后下令赏他一百鞭子,遂关进牢里看管,什么时候服了管教什么时候再放出来。
晏离冷哼一声,完全不需要人请,自己就挑了个最大的地牢待着。
没过几日。
那皇妃就自己回来了。
身上换了件较为朴素的农妇衣装,却依旧不改她清丽姿容,反而添加了些难以言说的韵味,这大抵便是美人穿什么都是好看的吧。
可令曲妗没想到的是,那曲悦居然能无耻至此。
明面上是去了抱山寺里带发修行,实际上却已经改头换面在六皇子府上成为了一名侍妾。
是要说这曲悦不拘小节能伸能屈呢;
还是要说却朝来者不拒荤素皆吃呢?
还真是有意思。
看着那两人腻歪在厅堂处,曲妗欣赏了半晌,方才振了振袖子走进去。
却朝瞧见曲妗,原本腻歪的动作微顿,似乎在思考曲妗现如今还有多少可利用的价值,最后还是放开了曲悦,端坐在主位上,嘴角含笑:“皇妃来了?脚上的伤可好呢?”
曲妗脚踝处的伤已经修养的差不多了,起码走路除了些轻微的疼痛外,是没有任何不适用的。
所以也扬起一抹笑意,回复道:“回殿下,无碍。”
“只是....”她面上的笑意更深了,一双清眸带着满满的、不加掩饰的嘲弄和恶意,略带戏谑道:“只是殿下新纳的这位妾室,很像一位故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