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佛子..想死你了!”
乖软可爱的嗓音自耳畔响起,下一秒,静尘就感觉脸上传来一阵软糯的触感。
很软很软,像从前悟安做的夏日甜花冻。
沈鸢抱紧静尘的脖颈,仰头亲了他好几口,每一下都很重,吧唧吧唧的声响在禅房内响起,一点也不害臊。
怀中是沉甸甸的触感,贴着静尘的手臂,炽热滚烫。
他不自觉将小狐狸抱得更紧,往温热的怀里压,像是恨不得把它融入骨血,从此再也不分开。
这个温暖简单,不带半分**的拥抱,静尘苦等了整整一年。
他的一颗佛心,从此只为小狐狸而跳动。
两人的呼吸,交缠在一起,密密麻麻,温热且平缓。
又抱了很久很久,静尘才耳尖通红地推开怀里的小狐狸。
沈鸢眨着大眼睛,直勾勾地盯着静尘,目光大胆,将他的每一处模样,都,寸寸镌刻,嗓音清澈,带着几分娇纵意味
“所以,你想不想我?”
静尘被她的眼神盯得有些羞耻,耳尖传来滚烫的热意,呼吸都快要不畅了。
他将怀里的小狐狸推开,喉结上下滚动一圈,嗓音有些哑
“不想。”
死鸭子嘴硬,他现在说的话,沈鸢半个字都不信。
沈鸢直视着静尘清俊圣洁的脸庞,而后伸出手,指着他的眼睛认真道
“红了。”
即使他装得多么漠然,多么冷淡,可是在看到自己的那一刻,就红了眼眶。
静尘,从来都不善于撒谎。
他骗得过静空方丈,骗得过悟安,却骗不过沈鸢。
因为沈鸢,早已看到了静尘胸腔里那剧烈跳动的澄澈心脏,以及浓厚到,快要溢出来的炽热爱意。
静尘略显慌乱地扭过头,一缕发丝掠过眉间,那狭长的眸子下,果然氤氲着淡淡的红意。
“没有。”
又是毫无说服力的两个字,沈鸢想,如果静尘否认的时候,用勇气直视自己的眼睛,那她可能还会相信一点。
可静尘没有,他生于佛门,长于皇宫,归于普陀。
这漫长的一生,都是伴随着经书度过,不会撒谎,也不会掩饰自己,所以那显而易见的心虚与欣喜,便从眸子里溢出。
他呼吸很重,胸膛起伏的弧度,泛着不稳的弧度。
两人谁都没有再说话,空气诡异地凝滞,点点声响,都尤为明显。
沈鸢甚至能听到静尘胸腔里,跳动的心跳声。
沉稳的,有力的,为她而跳动。
她鼻尖隐隐有些泛酸,纯粹轻软的嗓音,也在不知不觉中带着几丝哽咽。
“傅尘,你转身,看着我。”
她又用着拙劣的苦肉计,去唤静尘那无人知晓的俗名。
静尘只感觉心脏跳动的频率越发快了,它张狂嚣张,几乎要跳出桎梏。
他鼓足了勇气,才颤抖着放手转身。
入目瞬间,原本乖巧可爱的小红狐,已化作了人形。
她与一年前见到的模样毫无差别,肌肤胜雪,长发如瀑,张扬漂亮的红色长裙穿在她身上,美得夺目,美得惊心动魄。
静尘很少见过山下的女子,之前在皇宫,那些宫女嫔妃,也激不起他的半分波澜。
某次,那位跋扈的朝阳公主,穿着一身红,闯入了静尘宫,问他自己好不好看,静尘只觉得艳俗,朝阳公主整个人,都带着浓重难闻的脂粉气,令他感到排斥。
可当这艳丽俗气的红,穿在了小狐狸身上,他却觉得好漂亮好漂亮,漂亮到令他挪不开眼睛,恨不得这漫长无序的时光,永远停留在这一刻。
“我回来,你开不开心?”
又是这个问题,沈鸢看着他,神情倔强又冷静,像是不得到一个想要的答案,不罢休。
窗外的竹风灌入,吹动沈鸢墨色长发,她精致的小脸上,如融化的花卷,带着几分缱绻。
静尘张了张唇,喉间发紧,令他说不出话。
他红着眼看向沈鸢,一字一句,哑声问道
“还离开么?”
沈鸢愣了两秒,而后扬唇笑了,漂亮得异常的狐狸眼,此刻弯成小月牙般的弧度,瞳孔内,只倒映着眼前的白色身影。
“不离开,再也不离开了。”
话音刚落,沈鸢便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,鼻尖涌入的淡淡檀香,分外熟悉。
她被静尘抱在怀里,很紧很紧,两人之间,找不出任何空隙。
肌肤相触,呼吸相融,滚烫又烧灼的爱意,开始向四周蔓延。
禅房外枯黄的普陀叶,开始抽出枝桠,焕发生机。
沈鸢仰着头,感觉有些喘不上气,但她没有说,只是伸出手,放肆地回抱着静尘。
良久,耳畔传来静尘发颤的嘶哑嗓音,像是在石子路上滚过一圈,有些粗粝
“一年前,为什么抛下我..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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