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鸢砸吧砸吧嘴,像是偷到了灯油的小老鼠,嘿嘿地笑。
‘作乱’之时,手被抓住。
糟糕,人设不保!
傅寒池紧紧攥住她的手,眸底浮现红晕,像是两团火在燃烧。
沈鸢不懂这样的眼神是什么意思,只以为傅寒池生气了,连忙软声道歉
“对不起,我不小心碰到的。”
哼,不就摸了一把腹肌吗?你还牵了我的手呢,小气鬼!
傅寒池听不见沈鸢心里的弯弯绕绕,只死死盯着她,半晌才从牙关里挤出一个字
“嗯。”
不是吧?气成这个样子?嗓子都气哑了.....
沈鸢不敢再做出崩人设的行为,一路上老老实实。
*
下了车,沈鸢从傅寒池手里接过东西。
“我到了,你别中暑了,快回去吧。”
傅寒池没应声,冷着脸,静静打量着沈鸢脸上的表情,唯恐错过一丝一毫的不对劲。
见傅寒池一直盯着自己,沈鸢摸了摸脸
“怎么了?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?”
傅寒池抿着唇,心中郁气燃烧。
手也牵了,腹肌也摸了,她怎么一点反应也没有?
那个杨迪有这么好吗?比他还好?
终于,傅寒池深吸一口气,冷冷道
“没事。”
如果不是时机不对,沈鸢真想问一句
少爷,您是学变脸的吗?
但沈鸢没那个胆子,只重复了一句
“那我真走了?”
傅寒池没有回答,沈鸢撇了撇嘴,转身走进贫民窟。
只余傅寒池一个人生着闷气。
*
十几分钟过后,一辆黑色卡宴停在傅寒池面前,车窗摇下,露出沈清临那张骚包的脸。
他勾唇笑着,语气充满了调侃。
“哟,这不是我们的傅大少爷吗?追小嫂子追到这来了?”
台球厅的时候他就发现了不对劲,他和池哥认识两年多了,就没见他这么失态过。
急匆匆往外跑,生怕错过什么一般。
傅寒池正生着气,偏生沈清临作死般火上浇油,他没好气一脚踹在黑色卡宴的车身上。
“卧槽!这我好不容易订到的车!限量版!”
沈清临冒出一句国粹,连忙下了车,检查情况。
好在傅寒池没用多大力气,车身毫发无损。
沈清临松了一口气,看向傅寒池,问
“你中暑了?火气这么大。”
傅寒池没理他,而是摊开掌心
“钥匙。”
*
“我靠!慢点慢点!”
“拐弯啊!”
黑色卡宴疾驰在蜿蜒的越野车赛道上,风声呼呼作响,连尾气都追不上。
一圈两圈,卡宴来回盘旋,轮胎在地面留下一道道印子。
车内,一阵低气压。
沈清临死死揪住安全带,生怕一个不小心给自己甩出去。
“救命啊!池哥杀人了!”
“救命啊!慢点慢点!”
池哥喜欢刺激他知道,但别把卡宴当越野车使啊!
他惜命!
在沈清临的咆哮中,卡宴的速度终于慢了下来,最终一个回旋停在崖顶。
车门打开,沈清临连滚带爬跑到一边,哇地一声吐了。
胃里吐了个干净,难受的感觉终于缓解了不少,只是脑袋里依旧晕乎乎的,双腿止不住打哆嗦。
“我不行了我不行了,再来一次我要晕了。”
傅寒池跟着下了车,表情依旧是冷的,薄唇抿成一条直线。
他偏头,睨了眼狼狈至极的沈清临,问
“如果一个女孩,她牵了你的手,摸了你的腹肌,却不说在一起之类的话,她的心里在想什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