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时这件事闹得还挺大,很多邻居都明里暗里地讽刺沈蔓没良心,沈父只是躺在病床上,乐呵呵地说。
“我娶的老婆嘛,肯定得对她好一点啊。”
沈父是一个老实工人,向往平平淡淡的生活,沈蔓喜欢购物,享受,两人本就不般配,走到分开那步无可厚非,可她独独做错了一件事,都是私吞了沈父死亡的赔偿款,连买一块墓都不愿意,然后另嫁他人。
傅平安被沈蔓一吼,立刻抿着唇瓣不说话了。
才四岁的年纪,脸上肉嘟嘟的,带着婴儿肥,却没有小孩子的活泼和天真,反而透着不属于这个年纪的谨慎和敏感。
口袋里还藏着那块饼干,傅平安拿出来悄悄咬了一口,下一秒,手背上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疼痛。
沈蔓没有收一点力气,几乎是看到的瞬间就下意识扇了过去,傅平安手里的饼干掉在地上,碎成一块一块,软白的手背上也出现了一个明显的巴掌印。
“家宴都要开始了,还吃吃吃,被叔叔伯伯们看到,多丢人啊。”
女佣拿着扫把上来,将地上的饼干清理干净。
“妈妈,对不起....”
他小声道歉,视线一直跟着碎掉的小饼干,直到它被倒进垃圾桶。
肚子又在咕咕叫了,傅平安想伸手去捂,又战战兢兢地将手收回。
妈妈说今天这场家宴很重要,他不能丢人现眼。
可是,为什么吃一块小饼干就是丢人了...
不明白...
“大哥,今安什么时候到啊。”
坐在傅石山身边的一个西装男人压低了嗓音问,他叫傅凯,是傅石山的堂弟。
傅石山看向左手手腕上的表:“应该快到了,再等会。”
闻言,傅凯脸上露出不耐烦的脸色,靠在椅背上。
“啧,要我说啊,大哥你四年前就不该给他转百分之十的股份,整得现在这么被动。”
这句话刚说完,他就被身边的一个精致美妇推了一下,示意他不要再说了。
“你推我做什么,我说的不是实话嘛。要是大哥当时没有做这个昏头的决定,我们就不用在这里低声下气地求他了。”
美妇皱眉,嫌弃地瞪了他一眼:“你可得了吧,少说两句不会死,你要是有真本事,还需要胆战心惊,生怕傅今安把你踢出集团?”
“老婆,你到底站谁这边。”
“少给我打感情牌,我谁都不站,我就当一个好吃懒做的废物,天天买包,成不成?”
闵春拨开傅凯搭在他身上的手,将脑袋撇到一边。
她当初怎么就瞎了眼,居然看上这么一个蠢男人,没有真本事就算了,连目前的情况都看不明白。
傅家早就不是四年前的傅家了,傅石山也不是四年前的傅石山,他还真以为自己能继续顶着傅石山堂弟的名号在集团里作威作福。
不好好服个软,还在背后说傅今安的坏话,怕是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。
傅凯是个典型的老婆奴,知道闵春生气了,立刻老老实实不敢再闹。
“老婆,老婆我错了,我不说了昂。”
“你别生气了,等会吃完饭我带你去买包。”
傅凯连忙安抚闵春的情绪,生怕她一时气血上头,当场抓住自己暴打一顿。
毕竟自己老婆的性子实在是太火爆了,几乎是一点就燃。
闵春冷哼一声,警告道
“你最好给我老实一点,待会傅今安来了,好好向他敬杯酒,道个歉,不然被踢出集团,我看你能搁哪儿哭。”
“好好好,我听你的。”
看着他这副没出息的模样,傅石山扯了扯唇角,收回目光。
他这个堂弟啊,哪里都好,就是太怕老婆了,成不了大事。
傅石山低头,焦灼地看着手表上转动的指针,有些急切。
也不知道那小子到底什么时候来,千万不要放鸽子就好。
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,傅凯坐得屁股都痛了,扭了扭身子,悄咪咪问道
“大哥,要不你给今安打个电话,问问他还来不来?”
闵春一个白眼过去:“闭嘴。”
“闵春,傅凯不管怎么说都是集团的总经理,当着这么多佣人的面,你好歹给他一点面子。”
说话的人是沈蔓,她皱着眉头,脸上满是不赞同的神情。
“我管教我男人,有你什么事,你可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,谁的事情都要来掺和一脚。”
要搁之前,她或许还会给沈蔓这女人一点面子,现在时代已经变了,傅石山,傅凯,都是要被傅今安踢出集团的丧家之犬,她哪来的脸继续在自己面前摆臭架子。
情人爬床上位,领了张结婚证真以为自己是傅氏的女主人了。
终究是个上不得台面的玩意。
闵春怼天怼地怼空气,谁的面子都不给,主打一个无所畏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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