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一个女人最大的侮辱,莫过于此。
可即便是这样,傅石山已经箭在弦上,不得不发泄。
他将沈蔓翻了个身,不看她的脸,就十分机械地开始了运动。
没有恩爱,没有甜蜜,没有走心。
像是完成任务一样,沈蔓也感觉不到傅石山的半点热情,把她当成了一个用来发泄的工具。
甚至是不合格的工具。
十几分钟后,傅石山实在是提不起激情,丢下一句没感觉之后,提起裤子离开。
车辆驶离,沈蔓光溜溜地躺在床上,知道他又去找外面那些女人了。
是啊,她们漂亮,妖娆,精致,美丽,还没有生过孩子。
沈蔓麻木地从床上起来,穿好衣服,恰好在这时候,保姆抱着哇哇大哭的傅平安走进来。
他肚子饿了,要喝奶。
不知哪个字刺激到了沈蔓,看着面前白嫩可爱的小婴儿,她一把将他推开。
保姆踉跄了两下,差点带着孩子一起摔在地上。
“带着他给我滚!奶奶奶!我是奶牛吗?讨债鬼!”
那天之后,沈蔓不再母乳喂养,只让保姆给傅平安喂奶粉。
她讨厌傅平安,讨厌傅石山的冷漠疏离,更讨厌保姆看她喂奶时的目光。
她像动物园的猴子,被人尽情观赏。
没有人喜欢这种感觉。
而这一切,都是因为傅平安,而她,却只能靠着他在傅家站稳脚跟。
矛盾又讽刺。
她生沈鸢的时候,没有发生过这种情况,可是直到生下傅平安,所有的副作用都出现在了身上。
后来,她去做了手术,可是成效渐微。
傅石山不再碰她,有时甚至带着外面的女人回家,在卧室厮混,而她只能默默地捂住傅平安的耳朵,让保姆带他下去睡觉。
距离上一次做.爱,已经过去了半年之久。
沈蔓知道,如果不是傅石山的把柄在自己手里,他早就想换人了。
可她不能走,她好不容易才爬到今天的位置,绝对不能离开。
对,不能坐以待毙。
怎么办...
忽然,沈蔓眸子猛地一亮。
她居然忘了,自己还有一个女儿。
对,应该让她回来,只有她才能牵绊住傅今安,保自己荣华富贵一生。
傅今安等了她整整五年,如果沈鸢真的被她劝回来了,或许他会感激她。
沈蔓借口上厕所,离开了大厅。
回到卧室,她拿出手机,给一个尘封已久的联系人发去微信。
下一秒,看着聊天界面鲜红色的感叹号,她揪紧了指尖。
五年没给小鸢发消息,她居然拉黑了自己....
—
沈蔓回到大厅,傅石山看向她,冷冷问。
“去哪了。”
原来他连自己的话都懒得听。
沈蔓讽刺地勾了勾唇,温声道
“上厕所去了。”
话落,管家恭敬的嗓音从大门外传来。
“大少爷。”
傅今安来了!
原本等得不耐烦,神色厌怪的傅家人立刻默契地坐直了身子,同步看向大门。
大门被管家拉开,轻微的一声响。
一道颀长的身影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,如鹤立鸡群,气质卓然。
男人一袭笔挺的深色西装,内里身着简单的白色衬衣,领带挺括,浑身的气质矜贵而散漫。
金边细框眼镜映着光,黑发垂下的眸子,淡漠疏离。
他从容不迫地走来,冷漠禁欲的脸上逐渐染上了灯光,柔和了分明的棱角,却抹不去身上那股生人勿近的冷意。
清冷又高贵。
五年的蜕变成长,不仅仅是青涩的五官,男人周身的气质都发生了巨大的变化,变得成熟内敛,也变得越发让人看不透了。
两年前,他提前毕业,瞒着所有人人以铁血手腕收购了傅氏除傅石山,傅凯以外的全部股份,成为最大的占比股权人。
傅石山不知道他如何做到的,等知道的时候,自己的心腹已经被傅今安一个接着一个揪了出去。
他像是碾杀蚂蚁一般,准确又狠厉,斩草除根,连窝端起。
短短两个月,傅氏上上下下只剩傅今安的人,没有一张熟悉的面孔。
他没有革傅石山的职,反而让他眼睁睁看着自己是怎样被一步步架空,从曾经的位置上被拉下来,滚入尘埃。
他以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,睥睨着自己,用戏谑的,冰冷的目光,欣赏他负隅顽抗,遍体鳞伤。
傅石山这时候才知道,傅今安为什么会在高三的时候突然开始奋发图强,努力读书。
又为什么会报考京都商大,专读经济学。
他一直在藏拙,让自己放松警惕,然后找准时机,一刀毙命。
等猎物反应过来的时候,已经被吞进肚里。
转折发生在半个月之前,他终于玩累了,开始收网。
傅石山,傅凯,还有一众与他交好的傅家人都出现在了革职名单之上。
不给机会,也不留情面。
傅家一群人都靠着傅氏的公司养活,真被革职,就彻底失去了经济来源。
尽管他们此刻的存款已经够全家老小舒舒服服地活好几辈子,可还不够。
没有人不喜欢轻松,有面儿还高薪的工作,最重要的是,只要有项目,他们就能从中获取丰厚的流水。
人性本贪,商人更甚。
于是他们联合举办一场家宴,希望能借此机会说服傅今安手下留情。
为表诚意,傅石山送给了他一个无法拒绝的礼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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