衣领被用力扯开,行事还是一如既往地——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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湛江古城的清晨来得格外早,形形色色的游客在巷子路,长街上闲逛。
民宿二楼的某间小房灯光暗下,一整晚的喧闹才逐渐平静。
腰间手臂压得沈鸢喘不过气,鼓足力气也没能翻过身来。
喉咙里泛着淡淡的痒意,但也不至于干涩刺痛。
沈鸢颤颤巍巍下了床,浑身酸涩,疼得龇牙咧嘴。
床上男人睁开眼,看到浴室内的灯光,他勾了勾唇,转身埋进被子里,脑袋都要羞冒烟了。
洗完澡,带着满身水汽走出,沈鸢目光移到床上。
可能是被她洗澡的声音吵醒一次,傅弃此刻又睡了。
她气哼一声,对着床上的小疯子做了个鬼脸,才掐着腰走出房门。
刚一出去,便撞到了倚在门框边,同样龇牙咧嘴的温言。
老乡见老乡,两眼泪汪汪。
温言上下打量她,轻叹一口气,问:“昨晚没睡?”
看这憔悴样就知道。
“一起去吃早餐吧,好好补补。”
这话顿时说到沈鸢心坎去了,沈鸢委屈巴巴地点点头。
楼下人不多,三三两两坐在一桌,温言找了个角落的位置,抽出卫生纸擦干桌面。
“你要吃什么?”
沈鸢拿着碗在餐食区挑选,温言想了想,“有肉吗?”
早餐她一般喜欢吃清淡些,但是昨晚耗了太多力气,此刻肚子早已饥肠辘辘,吃点肉也好。
各地游客饮食习惯不一样,民宿的早餐种类也丰富多彩,肉类不少。
沈鸢盛了两碗开胃的金汤肥牛米线,香味很足,合她的胃口。
两人都不是话多的性子,安静地小口吃着,只剩下嗦粉声。
吃到一半,温言抽出纸擦嘴巴,看着面色红润的沈鸢有些难为情地开口。
“鸢鸢,你男朋友是不是对你有点凶啊。”
沈鸢眨眨眼睛,“没有啊,为什么这么说?”
在坟场的时候或许能称得上个凶字,现在要多粘人有多粘人,恨不得时时刻刻贴着她,怎么敢凶她一句。
温言耳根微红,“就是...民宿的隔音虽然很好,但是我们两个房间挨着,难免听到些..”
沈鸢呛得咳嗽起来,温言连忙将水杯递过去。
“别急,喝口水。”
清清凉凉的水液划入火辣喉管,沈鸢缓了缓,才抬起红扑扑的脸。
“他..咳,可能是太久没见面了,所以一时间有些热情。”
“热情是好事,但是太过了对你的身体也不好,他一直这样,不顾及你的感受吗?”
那男人长得高大,看起来就凶,可年纪却比鸢鸢小,不成熟,不会疼人也不会照顾人。
两人哪哪都不合适。
“其实..”沈鸢不好意思地揉了揉腰,“也不是没顾及。”
沈鸢不好意思将实情告诉他,只能尽量替傅弃说点好话。
落在温言眼里就是个痴情的恋爱脑,男朋友对她不好,她还不许外人说他一句坏话。
“哎,我是个外人,不能评价你和你男朋友的爱情,不过这种事你不能由着他乱来,关键时刻还是得自己掌控。”
温言看着柔柔弱弱,居然会和她说这些。
沈鸢试图把脑袋埋进碗里,“嗯...”
这顿早餐吃得面红耳赤,吃完后,两人各自回房。
房间里很暗,窗帘拉得紧实。
沈鸢掀开被子上床,身旁男人便立刻覆了过来。
“折腾了一晚上,睡吧。”
还好意思说,哼。
沈鸢在男人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,沉沉睡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