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鸢被男人问得一愣,还未反应过来,不明所以地眨了眨眼睛。
“啊?穿啊。”
她呆呆地回应,心里却在想,他怎么突然问起这个?
浴室里猝不及防传来男人的轻笑声,傅怀斯拎着睡衣,屈起手指敲了敲浴室门,就好像敲在沈鸢头上一般。
咚咚两声,男人充满调侃和戏谑的声音传来。
“哦?就许你穿,不让我穿是吧?”
沈鸢这才想起,她刚刚只拿了自己的睡衣,却忘了给他拿内裤!
尴尬的感觉涌上心头,沈鸢张唇想解释,可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说,只能愣在原地,脸越来越红。
傅怀斯似乎并不打算轻易放过她,继续说道:“说吧,是不是故意的?”
“馋我身子?”
他本就是故意说这种没脸没皮又大逆不道的话来逗她,但刚说出口,心里涌出点怪怪的感觉。
与缠绵病榻的老头比起来,他年轻强壮,体力充沛,时间长。
这女人就算是个傻子也知道该怎么选。
傅怀斯的字典里没有谦虚二字,他对自己这具身体有清晰的认知。
莫名的,他有些好奇门外女人的反应。
应当是羞得小脸通红,支支吾吾,被他这话吓得不知该说些什么吧。
光是想到那个场景,傅怀斯只觉全身过电。
门外,沈鸢迅速抽回手,脸颊浮起粉意。“我..我马上去给你拿。”
她仓促地说完,便转身朝衣柜走去。
男人浑身**地靠在浴室墙壁上,微微眯起眸子,侧耳听着门外的动静。
沈鸢拉开第二间衣柜门,一排排深色内裤就大剌剌挂在里面,想忽视都难。
沈鸢没敢乱看,随便扯了条黑色的,砰地关上衣柜。
拿着内裤回到了浴室门口,她抬手轻轻地敲了敲门。
门缝拉开,沈鸢闭着眼睛把内裤递了进去。
这副视死如归的模样,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手里拿着个炸弹。
“给你。”
傅怀斯拎着内裤看了两秒,嗤笑出声,神色有些嫌弃。
“怎么是黑色的?”
这人怎么这么麻烦?连内裤都要挑喜欢的颜色。
沈鸢不满地睁开眼睛,视线里突然闯入一道肉色的身影,从透明玻璃门上映出。
她下意识想重新闭眼,傅怀斯没给她机会,从门缝里伸出手掐住她的脸颊,掐得软肉深陷,嘴唇嘟起。
许是冲了道热水的原因,手臂的肌肤烫得微微发红,还氤氲着热气。
掐住她脸的时候,指腹滚烫,炙热的温度顺着蔓延过去,湿气刺激着鼻尖,沈鸢闻到了他身上高级的冷灰乌木香,淡淡的,很好闻。
“去给我拿条灰色的。”
对上男人粘稠深邃的眼神,纵然心里有再多的牢骚,沈鸢面上也不敢表现出来,只傻傻地问了句。
“为什么非要灰色的,你喜欢灰色?”
她在心里默默记下,想着以后万一得罪了他,可以投其所好,送点灰色的礼物什么的。
瞧她脸上的表情实在是呆傻得可爱,傅怀斯啧了声,抓住衣领将人扯过来。
距离猝不及防拉近,男人温热的呼吸随之撒下,沈鸢眼睫颤颤,不自在地扭头避开。
男人面露不满,右掌上移滑到女人下颚处,用力掰回来。
“你没听过一句话?”
沈鸢咽了口口水,“什...什么话。”
男人轻笑,嗓音染上点点喑哑和炙意。
“黑色显小,灰色显大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