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绪瞧着他神情有些犹豫,猜到有事要说。
果然,他谨慎开口。
“能不能借一步说话?”
恰逢这时,电梯到达,停在里面无人,空空荡荡。
傅怀斯没什么犹豫,抬脚走进去。
杨广行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,也跟着进去了。
电梯从顶层缓缓下降,降到中间的时候,杨广行终于紧张地问:“二少爷,您吩咐的我全都帮你做了,现在,我只想问您一个问题。”
刚解决了一桩事情,傅怀斯心情还不错,“说吧。”
“大少爷失踪的事情是不是您做的?”
除此之外,他实在是猜不到还有谁做得出这种事。
傅怀斯刚回国的时候就请刘岩喝了一次不愉快的茶,紧接着他的女儿被带到酒庄,伤得满脸是血,进了医院,再然后城东项目被抢,大少爷失踪。
这一件又一件事环环相扣,发生得实在太过巧合了,他不得不往这个方面想。
有作案动机,又有作案能力的人,只有二少爷。
傅怀斯闻言只是挑了下眉,懒懒地靠在电梯壁上抬眼看他,嗓音里听不出什么情绪。
“你这是在质问我?”
杨广行打了个寒战,冷汗直流。
“不敢。”他下意识否认,接着道:“只是二少爷,小邱总不管怎么样都是您的哥哥,自老邱总去世之后,他是世界上最后一个与您有血缘关系的人,您千万别将事情做得太绝。”
傅怀斯不耐烦地啧了一声,眉峰蹙起来。
一个个的,天天和他打感情牌,他看起来很吃这套?
他记得这老东西有个女儿来着,难怪啰里吧嗦,一股子说教味。
“做绝了,那又如何?”
杨广行没想到他会这么快承认,还....如此理直气壮。
要么是不把他说的话当回事,要么是极度自负,懒得撒谎。
亦或者,两者都是。
“真的是您绑的?”
秦绪伸手慢慢摸向腰间的硬物,笑道:“杨总您这就说错了,傅哥就是请他去坐坐,喝喝茶,什么绑不绑的,说得这么难听。”
余光看到他的动作,杨广行吓得后退两步,直到怼上坚硬的电梯壁,退无可退。
“杨叔。”
傅怀斯淡淡出声,杨广行小腿一软。
这种语气太过危险,也太过熟悉。
笑着叫你叔,毫不留情要你的命。
上次在逢春舍酒庄就是这样,傅怀斯笑着喊他杨叔,顶着一张斯文败类的脸,将他女儿的脸划得鲜血淋漓。
傅怀斯低头摩挲着掌心的打火机,“听说上次请您女儿喝了杯酒,留下疤了是不是?”
杨广行瞳孔骤缩,慌乱地摇着脑袋,“不...不...”
傅怀斯笑着上前,理了理杨广行凌乱的衣领。
“别紧张啊杨叔,我认识个祛疤的整形医生,给您介绍一下?”
“不...不用了。”
“真不用?”傅怀斯懒洋洋地插着兜,“女孩子家家的,脸上留疤可不好看啊。”
“谢谢大少爷,心意我领了,这种小事还是不麻烦您了。”
杨广行哪敢答应,闻言,傅怀斯略有些遗憾地摇摇头。
难得心情不错想做件好事,奈何人家不需要啊。
电梯到达一楼,随着叮的一声,门从两侧打开。
傅怀斯往前走了两步,突然想起什么,转身看向电梯里脸色苍白的杨广行。
“对了,替我向杨…杨…”
秦绪:“杨唯。”
“啊对,向她问个好,有时间来逢春舍喝几杯,我做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