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她找了个合适的时间,合适的地点,将真相告诉了傅怀斯。
比如说原主母亲才是邱华勋放在心尖尖上的人,自己和邱华勋从未越线,她对邱华勋没有半点兴趣等等。
本以为知道这些之后,傅怀斯就不会再吃醋,再那么过分地折腾她了。
没想到这个男人居然没忍住笑了,然后兴奋地扑上来,像条粘人的狗一样吻她,折腾得更狠了。
沈鸢没忍住,流下了憋屈的泪水。
艹!
早知道不告诉他了!
—
第三年春,沈鸢一手养大的小老虎进入了发情期。
秦绪挑了只强壮的公美洲虎来和它配种,但小老虎在沈鸢身边待久了,眼光很高,看不上这只没脑子的公虎,自己溜去了兽棚。
没多久,它的肚子便大了起来,但没人知道是谁的种。
三年里,沈鸢很少见过伊朗。
他任务出得勤,三年有两年半都在外面奔波,任务结束回到基地,沈鸢见到他时,才猛然发现他也长大了。
一头卷毛,又高又壮,再也不是当年那个为了保护姐姐,和人决斗伤得手臂骨折的小屁孩。
沈鸢和他去爆炸发生的地方看过,那是距离云南边境没多远的一个狄梵。
秦绪说当时这里有个村子,住着上百户人家,过着安静祥和,不被打扰的生活。
为了缩短任务时间,武装军团选择穿过村子,却没想到因此害了他们。
两颗炮弹精准落下,摧毁了一切。
洒下无数血泥和骨灰的地方,已经看不出疮痍的模样,新生的青草覆盖着整片大地,郁郁葱葱,随风摇曳。
沈鸢没哭,伊朗也没哭。
他们只是笑着和伊吉告别,并且骄傲地告诉她,她守护的弟弟长大了,能独挡一面了。
准备离开时,伊朗脚步停住,又转身。
他伸手进口袋翻了翻,一抹黑色在沈鸢眼前闪过。
她本来以为是子弹,细看一下,才发现是一支笔。
普普通通的笔。
伊朗蹲下来,拔掉脚边的草,徒手挖出一个不大不小的洞。
湿润的泥土弄脏他的手指,伊朗捧着笔,认真仔细地埋进洞里,再次盖上。
如果条件允许的话,伊吉手上的茧应该是写字写的,而不是持枪磨出来的。
现在,她的弟弟带着满腔祝福埋下这支笔。
希望来生,她会是一个普通爱美的小女孩,坐在美丽的校园里接受教育,不再与这边的一切扯上关系。
—
又过了一月有余,小老虎生出的三只崽子已经能够满地跑了。
它们完美的遗传了母亲的优点,缩小版的黄色斑纹毛球在地上打着滚,撒娇卖萌。
基地里其他的武装军都很喜欢它们,喂它们喝奶,吃东西,连训练也要带着。
除了周力。
周力很讨厌毛绒绒的小动物,更别说是粘人的美洲虎幼崽。
秦绪看在眼里,记在心里,当天晚上就揪住三只幼崽扔进了他的帐篷里。
周力掀开被子就看到三只毛球球,他黑着脸,压抑着怒意,才勉强没把它们掐死。
第二天清晨,秦绪悄悄拉开帐篷拉链,就看到周力呈大字躺在床上。
三只小老虎睡得很熟,一只窝在他头顶,一只睡在他胸口,最后一只蜷缩在脚边。
嗯,真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