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瓒皱眉看了她一会儿,也不知听没听清她的话,半晌才把衣裳接过去。
颜清本来是有些事关谢明容的话要与他说的,但看眼下这样说了恐陆瓒明儿一早就忘了,又不放心直接走,因犹犹豫豫,思忖道:“可要给公子煮碗醒酒汤来?”
她说完有些尴尬,觑了陆瓒一眼,殊见陆瓒根本没留意她,低着头在和披风的两根系带较劲儿——半天了,他就是怎么都系不到一块儿去。
颜清看他眉间已有了烦躁之色,顿了顿,红着脸上前两步:“我来吧。”
陆瓒停手,垂目看着她纤长的手指缠着带子灵巧地打了个结,忽而抬头,轻轻叫了一声:“颜清?”
两人不过咫尺距离,他带着酒气的呼吸扫过颜清耳畔,这一声像直接敲在了她心头一般。她慌乱间往后退步,手按到桌沿,不慎将桌边的东西都碰到了地上。
瑞雪正端茶进来,见状赶紧过来帮忙。
颜清脸上的热度还没退却,目光一低,却猛然间愣了愣,那一个瞬间里,她尚未来得及思考,已先行拉住了瑞雪,低声吩咐:“你去煮碗醒酒汤来。”
瑞雪看看屋中,心里已开始打鼓——煮醒酒汤要去厨下,她一来一回,怎么也得大半个时辰,天色又这样晚了,只留小姐与陆公子两人,若传出去,如何说得清?
她张张嘴,颜清却已打断她:“去吧,你回来我们就走。”
等瑞雪出了房间,她才慢慢弯下腰去,将夹在一叠纸中的簪子捡起,只是还没拿稳,已被斜里伸出来的一只手夺了过去。
颜清咬着唇,只觉整个人都有些发飘。
陆瓒像是清醒了些,也不出声,将散落在地上的纸胡乱捡起,扣着压在桌上。
两人静默半晌,颜清觉得自己快喘不上气来了,先出声道:“那支簪子……”——正是她上回掉的那一支。原是被他捡了去,他……竟一直随身带着!
有什么就在颜清心头乱撞,但又不敢确定。
陆瓒手指紧了紧,依旧没说话。又静了会儿,颜清喃喃:“公子的字极好,只是似乎有笔误。”
说完她脸红得不成样子——那么多纸上,都是一句诗:“长相思,长相思,浅清人不知。”他把“情”字错写成了“清”。
陆瓒脸上终于有了些表情,一手在纸上压了压,少顷,他抬头看过来,说:“不是笔误。”
颜清一颗心高高悬起。
“心之所思,笔有所注。”
他说罢,上前一步,将手里的簪子轻轻插到颜清发间,之后却没有退回来,偏头盯着颜清看。
颜清隐约感到了一丝没来由的危险,她知道,她此刻应该立即转身离开,可刚刚突然而至的喜悦冲击着她,让她脚下生了根一般,挪不动半步。
陆瓒这时忽而笑了笑,像是还在酒醉当中,紧接着,他拿起桌上的酒壶灌了一口,一手按着颜清的脖颈,欺身吻上来。
…………
小半个时辰后,瑞雪煮好醒酒汤匆匆赶回,却发现院子一片漆黑,房门紧闭,里头已经熄了灯。她不安地喊了一声,没得到应答,便扔下食盒转身就往秋意轩跑。跟来的两个妈妈正在找自家小姐,见她回来,忙问去哪儿了,瑞雪满身是汗地打了个冷颤,木然说:“小姐在谢姑娘那儿。”
她说完蹬蹬蹬跑到里间——小姐没有回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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对不起,让大家担心和久等了。
身体的问题的确反反复复,但这不是这两个月断更的主要原因。最主要的是这反复的过程中,我不够坚强,精神备受折磨,以至于得了重度焦虑伴随中度抑郁。
一晚晚的睡不着,白天浑浑噩噩,烦躁不安地只想哭,那个滋味我一点儿也不想回想一遍。因此产生逃避心里,逃避一切让我焦虑的事情,跟本不敢登录上晋江,不敢看评论,所以也没有上来挂请假条。
非常抱歉。
我知道现在几乎已经没有读者了,我也不太想说这么私人的事情,但这一篇文的确非常对不起大家,虽然有客观因素在,还是抱歉,再次鞠躬。
现在吃了半个月抗焦虑的药,最起码能睡着觉了,情绪稍好一点。后面剩的不多,我根据自己的身体情况来,既然已经很对不住读者了,我就力求对得起自己开这篇文时的初衷吧。
谢谢大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