夫妻恩爱,大抵就是两人相互疼着。
沈时瑾手指扣矮桌:去去去。她伤了一遭,自个儿是不抱丁点儿希望了,就愿堂姐都好。
邢观拗不过妻子,只好趁着这几日阴雨让人去度岭山先瞧瞧路。沈时琳听了许多次,却没真正去过,连地方大致在哪儿也弄不清,邢观倒来过山中,却因此更为操心。
等连阴雨停了,又晴过五六日,他这才带着几人上山。
沈兆谦因有事要办,前两日就出了府,未能同行。
进入六月,广东这里实在是很热,他们起个大早,天蒙蒙亮就从府里出发,饶是如此,到了度岭山下时已经热起来。
天热还罢了,到了地方一看,这龙潭果然闻名——游人如织。
邢观是德庆城中守备,论外头,这官职不高,不过在德庆,是可以让沈时琳横着走的。然而这会儿再横着走也没办法,总不能将旁人都轰回去。
遂谴人在前头开路,叫了两顶轿子,老太太乘一顶,沈时琳带着沈时瑾乘一顶。
刚开头几人兴致都颇高,因瞧见这游人中有许多妇人,且看她们随身包裹,多是带着香火的,沈时琳就道:“我早便想来,偏你姐夫不准,成日说这边不太平,有什么瑶人。你瞧瞧这许多人,怕甚?”又凑过来压低声音,“我估摸着,这里头有八成都是来求子的。”
沈时瑾眨眨眼,她在父亲的一本鬼怪志异上好像看到过有瑶人,不过那书上竟说瑶人是会飞的,她自是不信。
又不是鸟,还能长了翅膀不成?
因问沈时琳:“堂姐见过瑶人么?”
沈时琳摇摇头,罗旁瑶的叛乱也不是这几年的事情了,瑶人于她一点儿也不神秘,便道:“你姐夫见过,也没甚特别的,就是他们常年在山林里,形似野人。听说朝中先后也派了几次兵了,就是平叛不了。”
她说罢挑帘往外看,一时见沿路的河道里已有涓涓流水,大为兴起,问邢观:“是不是快到了?我们下去走一段儿?”
邢观道:“这连一半儿的一半儿还没有,老实坐着,后面轿子上不去,只能靠着一双脚走,有你累的。”
沈时琳冲他皱皱鼻子,还当他是逗人。结果又过了半个时辰,她第四回问是不是快到了时,轿夫也乐了,回说:“夫人,这才走了一半儿呢,还远着。”
又走了几里,轿子上不去了,得下来爬山。
沈时琳看着明显比先前湍急的流水,跟老太太和沈时瑾说:“应该就在前头,不远了。”
邢观只看着她笑。
于是,前头前头又前头,老太太先不成了,寻了一块大石坐下,喘气道:“不成不成,我等会儿下去在轿子里等着,你俩个多上一炷香吧。”
沈时琳也怕她累坏了,吩咐人去让轿夫往上迎一迎,接老太太下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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