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瑾原都用过晚饭,不想再吃,但看颜九渊案头堆累,想他今儿忙了一整日,中午也不知顾没顾得上好好用饭,便也坐下来,浅添了一晚瑶柱老鸭汤,陪着他吃。
晚饭备的是用鸡汤和火腿汤煨的葛仙米,米色透亮,醇香十足,配了两荤两素和几碟小酱菜,外加一窝凉血去火的老鸭汤,让人十分有食欲。
时瑾看着男人大快朵颐,心里的气愤消了不少,低头喝汤时不知怎的忍不住笑了下。
用过饭,绿绮和丹松进来收拾。时瑾点了根青桂香,想起今日是因何跑过来,便看了看门外,轻声道:“你今日进宫可顺利么?”
颜九渊亲手泡了两盏茶,递过来一盏,道:“还成。”
时瑾听他并未提及陆瓒,蹙了蹙眉,一时未语。颜九渊站在她身前,伸指点了点她眉心,温声道:“怎的了?”
时瑾放下茶盏,抬头看他。
颜九渊端详她神情,问:“是不是听说了什么话?”他略一思索,知晓些今日情形的就只有颜梧和颜奚棠,颜梧断不敢多那个嘴,因道:“奚棠与你说什么了?”
时瑾抿抿唇,声音稍低:“今日之事,可是与陆瓒有关?”
颜九渊看着她,似笑非笑,一手撑着花梨木高几,微微俯身,“怎么,怕我被他吃了?”
时瑾定定看着他,道:“他这个人一向谨慎,若非有备而来,轻易不会树敌,你仔细些。”想了想,又道:“如今父亲辞官,他与咱们划清界限倒不是多意外的事,而且他兴许还记着上回在花朝会你……”你断了他一根手指。
只是时瑾想到那日的事,并不是多愉快,便立即停了口。
不料颜九渊听了这话却实打实地笑出来,又来捏她的脸和耳垂。时瑾莫名其妙,不知他乐个什么劲儿,便抓住他的手,道:“与你说话呢!”
颜九渊却只是笑,说:“走,这就回去。”
“啊?”时瑾被他拉起来,又见这人拿了斗篷来给自己披,便指了指他的桌案:“不是还没忙完?”
“带回去看。”颜九渊修长的手指给她系好系带,低头看她一会儿,忽说:“陆瓒大抵不是为了这个。”
时瑾没听明白:“你是说他不是为划清界限,还是说他未记当日……”
颜九渊摇头:“兴许都不是。”
都不是?时瑾皱眉:“那他是为什么?”
颜九渊却又不说了,眼中深意一闪而过,扬眉道:“管他呢。”说罢,叫了颜梧进来收拾东西,领着时瑾出了中军府。
时瑾直到车上还在琢磨,她想起前世里陆瓒被提为国子监司业后,焦氏对自己的态度,不由冷笑——当时沈家尚且没有败落,焦氏已对自己那般,直至后来给陆瓒纳妾,陆瓒可曾说过个“不”字?可见在他心里,一直也是审时度势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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