邬茗薇小脸微僵,挪动膝盖,仰头看向卫松,眼中有着隐隐的期盼。
卫松瞧了眼邬茗薇,又瞧了眼夜萧寒和云沐九,心中叹了口气。
他要立场坚定,他是夜府的人。心中对邬姑娘曾经的情意再深,也不可误了事。
卫松不看邬茗薇,接过医书,皱起鼻子闻了一会儿。
他面色刚毅,“这香味,确实是邬神医和邬姑娘一直用的香料味。”
卫柏凑过去闻了闻,“不错。我跟邬神医和邬姑娘打过交道,也无意中闻到过这种味道。”
邬茗薇脸色难看,邬神医摸着胡须的手僵住。
夜萧寒幽幽地问道:“既是无意撕掉书页,为何书上沾了你们邬家独有的香料包味?”
那答案就是— —邬茗薇一边做着某些事情,一边观看摊开着的书。
云沐九接着道:“还有那花盆埋在土中的药渣,也是你们害人的证据。”
邬茗薇心底防线彻底崩溃。
颗粒藏得那么深,又是跟泥土混在一起,这样都被云沐九发现了!她怎么能不恨!不怨!
邬茗薇狠厉的目光射向云沐九。
云沐九走半步上前,就是一巴掌过去。
“啪!”邬茗薇另外一边脸上出现一个鲜明的巴掌印。
“住手!”邬神医挣扎想冲上去拦着云沐九,却两个眼尖的亲卫麻利地按住了。
“真是打得我手疼!”云沐九甩了甩手,嗓音轻缓道:“邬茗薇,你记住了,你瞪我一次,我就打你一巴掌。”
夜萧寒没有阻止云沐九,静静看着一切。云沐九就算是杀了邬神医父女也是应该的。是邬神医父女害了他与云沐九。
要是他再狠心些— —像对待叛徒一样,恐怕云沐九早就死了。
他对云沐九总归是与他人不同的…
夜萧寒扭头看向屋内的傅大夫,“傅大夫,拿些颗粒出来。”
傅大夫点点头,取一块纱布包了些土,其中有不少颗粒。他双手捧着一捧土出来,展示在邬神医和邬茗薇面前。
夜萧寒有些散漫地问道:“邬神医,告诉本王这是何物?”
邬神医盯了好几眼土壤,迟疑道:“这不是花盆中的普通泥土吗?”
夜萧寒心中冷笑,邬神医医术尚可,做人却是愚笨,事到如今还不肯承认。“王妃,你来告诉邬神医。”
“好,”云沐九捻起一些颗粒,“邬神医,这是振灵,会与阴灵草作用。我相信你与邬姑娘都懂得它们的药效。
邬神医盯着颗粒,哑口无言。
邬茗薇往前爬了几步,离夜萧寒更近了,哭着道:“王爷,这是振灵药渣没错,可又说明得了什么?这只是普通的药渣!”
“我们没有真正害过王妃,也没有害过您呀!我与父亲对您是忠心的!”
她精致的小脸上满是泪水,哭得梨花带雨,还在做最后的挣扎。
夜萧寒冷言道:“把她给我拉开!”
两个亲卫出现,架着邬茗薇往后退,不让她离夜萧寒和云沐九太近。
夜萧寒没了耐心,事情到这个地步差不多可以收尾了。
此前去取邬神医父女鞋子的人早就回来了,他命令道:“来人,把鞋子拿上来!”
邬茗薇听到“鞋子”一哆嗦,止住了眼泪。她知道,今天是怎么也翻不了身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