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夫人加入话题道，“唉！那孟氏病逝后，云相另娶叶氏入府，而后将叶氏一个妾位抬至正妻位。”

那飒爽女子道：“那也不太名正言顺吧？”

其他人接话道：“确实。当年是孟氏扶持，云府才过上好日子的…”

…

加入话题的人中有的背景比云相还要强，且愈来愈多人议论起来。是以大家不再顾及那么多，热络地聊了起来。

云诗柔脸色越发难堪，可又不敢同时跟那么多人吵。

叶氏脸色也好看不到哪里去，从前她名声何等好，自从云沐九不笨后，她的良好形象便一落千丈了。

叶氏咬着牙，对云诗柔道：“忍忍，眼下我们不好跟别人起冲突。”

“母亲！”

“诗柔，别忘了你进宫的目的！”

云诗柔当即泄气，咬着唇忍了下来，心中对云沐九的恨意更深。

过了不久，夜府的马车渐渐赶到了华清宫正门附近。

此时现场已经没有人在排队了，就剩下检查拜帖的几个嬷嬷和宫女还站在这里。

嬷嬷和宫女还在议论着刚才的事情。

“那云府二小姐刚才一脸憋屈样，根本不敢反驳其他小姐夫人说的实话呀！她那是什么嫡女，夜王妃才是云府真正的嫡女！”

“是啊，总感觉云二小姐变了个人，相貌变得凶狠，衣着妆容都没以前好。”

“这才是她的真实面目吧。”

“不过，夜王妃不是跟云府闹僵了吗？夜王妃应该不喜欢跟云府搭上关系吧！”

“夜王妃一个人独美挺好的。叶氏与云二小姐都不是什么好人，听说还多年虐待原配留下的孩子！”

夜府马车停稳在门口，嬷嬷与宫女立即噤声。

车夫向着嬷嬷展示夜府令牌，嬷嬷神色大变，有些害怕又有些恭敬地说道：“请！”

像夜萧寒这种身份的人，进宫是不需要排队查帖子的，甚至还可以不用下车走路，而是乘坐马车入宫。

车夫“吁”了一声，再度驾着马车进入皇宫内廷。

云沐九掀开帷帘，往车窗外探看。

“王爷，上次我进宫还是走路来的。当时第一次来皇宫觉得还有点气派，现在第二次看来倒是没什么感觉了。”

夜萧寒道：“宫中景色没什么稀奇的，只不过胜在建筑样式有些别具一格罢了。细看起来，也不觉得有什么。”

夜萧寒眼底闪过一丝困惑，上次云沐九入宫谢恩怎么会是她第一次进宫？按理说，云沐九是云相的女儿，怎么着也会参加过几次宫宴。

夜萧寒问道：“沐沐之前没有进过宫吗？”

云沐九放下帷帘，扭头看向夜萧寒。她意识到自己说的“第一次进宫”让夜萧寒产生了困惑。

大婚后入宫谢恩确实是她第一次进宫，而之前的进宫的女子不是她…

云沐九解释道：“之前我入过宫，只不过多是边缘人物的存在，也没心思观察过宫中景观。前些日子我以夜王妃的身份来此，才初次生了仔细观察皇宫环境的心思，所以才道‘第一次’。”

夜萧寒不疑有他，道：“这地方没什么好的，我与沐沐少来此处就好。”

“好。”云沐九再度撩开窗帘，“反正我觉得皇宫怪压抑的，不喜欢待在这里。”

夜萧寒顺着云沐九的目光看向窗外，语气散漫地问道：“沐沐对天霁王朝有些了解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