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沐九施施然一笑,回视云相、叶氏、云诗柔与云靖予的怨恨表情。
“咦!”她一惊,对着云靖予问道:“小兔崽子,你怎么昨日不参加宫宴?”可惜了,没能吓吓云靖予。
屋内众人吃惊地看着云沐九,目光中还带着不满。
云靖予急得大口喘气,“你怎么能这样说我!粗俗!”
“对粗俗的人就要说粗俗的话。何况我不觉得我的话语粗俗。”
“你你你!”云靖予又喘起大气,他之所以没去宫宴是因为他得到云沐九的医治,而后就迫不及待喝酒玩乐,身子自然废了下来。
云相忍不住了,“云沐九,你怎么能这样跟你弟弟说话?云府就是这样教你的吗?”
云沐九踱了几步,摊摊手:“我怎么不能这样说话?父亲你先盘问你的宝贝儿子,之前他是怎么用难听的话语称呼我吧?”
“至于家教,你与叶氏教过我什么东西吗?云府有什么家教!我云沐九的为人品行是个人培养磨练而成的,跟任何人的所谓教导无关。”
“从前你们是怎么对我的,怎的如今好意思拿家教压我?”云沐九扭头,眼神冷如刀射向云诗柔,“云诗柔更没家教,她在我与太子还有婚约的情况下,不也还是勾搭太子吗?云诗柔最近闹出那么多丑事,最没家教的就是她!”
云相等人对云沐九义正言辞的反怼震慑住了,好可怕,云沐九的眼神像是要直接杀了她们。
更关键的是,云沐九不是在胡说八道,他们找不到反驳云沐九的理由。
云相是个老奸巨猾的臣子,对于女子的伶俐话语却应付不过来。他憋了半天说了句:“你…你!真是反了!”
云诗柔趁机插话:“夜王妃,你怎么可以这样对父亲弟弟说话呢?”
叶氏啜泣:“老爷别生气,怪妾身没有教导好沐九…”
“滚!”云沐九对着所有人翻了个白眼。
如今的她,愈发觉得肆无忌惮的“发狂”真是让人心中爽快!
云沐九一甩衣袖,霸气地落座主位上。遂溪和扶桑,还有秋棠冬雨各站在她身后。
她斜眼看着云相等人,“不是说病情复发了吗?怎么一个个看起来还有点活头的样子?”
这句话初听不好听,细听更不好听。“有点活头”就是在说:“人离死亡差点距离,但差得不远。”
叶氏母子三人当即就表现萎靡,看起来一副体弱的样子。
云相想到邀请云沐九来云府的目的,压住怒火道:“你医治效果不好,得退些诊金,还得再开些好药给诗柔他们。”
云沐九想也没想直接拒绝:“不可能的事。他们没遵守医嘱,复发是该的。昨日云诗柔与叶氏不是还化浓妆参加宫宴吗?不过呢— —”
“— —我可以治,但不白治,你们得花钱。”
云沐九表情冰冷,面上明晃晃地写着:退钱,那是不可能的。
云诗柔质问道:“你是云府的人,一家人客气什么?”她朝着云沐九跟前走了过来。
云沐九还没有使眼色给身旁的人,扶桑就冲到云沐九面前,正面迎着云诗柔。猝不及防间,云诗柔被扶桑撞得身子往后退。
云诗柔尖叫道:“你干什么!”
遂溪与扶桑站在云沐九跟前,两人举剑就拔了起来,直接横在云诗柔跟前。
云诗柔他们脸色顿时变白,云相劝解道:“别激动,我们是要商量事情的。”
云沐九淡淡道:“遂溪扶桑你们不要这样,万一伤到云府的人就不好了。”
遂溪扶桑收剑,站回原位。云诗柔撇撇嘴,云沐九当真是说起鬼话来脸不红气不喘!明明就是云沐九让下人动手的。
云沐九幽幽道:“要不要治病?诊金跟上次一样,不接受议价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