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萧寒早就下令过,无论是夜府内部各处宅院,还是夜府大门,云沐九皆可自由出入。
但云沐九心中有分寸,还是提前向书房守门的亲卫询问可否入屋。
亲卫打开大门,一脸恭敬:“当然可以,王妃请进。”
“好。”云沐九瞧了眼亲卫,又道:“不必关门先,我放个东西就出来。”
云沐九踏入书房,屋内光线暗淡,每一扇窗户都密闭着。
昔日那位常坐于书桌前的勤勉王爷早已不见踪影,偌大的书房更显得空旷,还平添几分了寂寥感。
云沐九快步走到书桌旁,小心地将礼盒放下。顿住好一会儿,又调整了礼盒的位置,使得其被放置在最明显让人注意到的地方。
她转身出到门口,看着刚才的一位亲卫。
“若是王爷回来,你就告诉他这是我为他亲手准备的礼物。”
“属下明白!”
此时,杜子衡也寻了过来。夜萧寒不在府,特意嘱咐过若是云沐九出府,杜子衡得要陪在一旁。
杜子衡亦是个好热闹之人,加上还能跟在云沐九身边学习做事,很是欢喜地应下了这份差事。
云沐九乘坐马车赶往草本堂,路上突然回想到了昨日太子咬牙切齿的死样,忽而就笑了起来。
扶桑看着云沐九突然的一笑,好奇不已。
“王妃是在想什么事情吗?”
“没有想什么,就是觉得昨天太子的表情简直不要太好笑了!”
扶桑面露浅笑,“确实好笑,奴婢从来没有看到过太子那样憋屈的神态。”
“在你跟在我身边之前,我还见过了好几次太子的吃瘪模样。”云沐九淡淡说道。
她穿越过来后,每次对上太子,总是要让太子吃一次闷亏才行。谁让太子每次都想主动招惹上她呢!
云沐九语气幽深,缓缓地说道:
“人不犯我,我不犯人。人若犯我,谁都得诛!”
杜子衡与遂溪坐在马车外面,也听到了车里主仆二人的对话。
到了草本堂后,杜子衡询问道:“王妃,七皇子见到太子请邬茗薇医治,我们是否需要采取一些阻止措施?虽然邬神医父女不能治好太子,万一他们给了太子一丝好转的机会,会不会情况对我们不利?”
云沐九先是回答了杜子衡提出的第二个问题,“不存在对我们情况不利的可能。我可以确切地告诉你,邬神医父女无法医治好太子,其他神医也不可能治好太子。是我扎针给太子的,只有我能治好太子。”
接着,她又回答了第一个问题。
“不用采取阻止措施,任由邬神医父女与皇后太子,还有毓贵妃五皇子等人牵扯。”
“五皇子和毓贵妃查到邬茗薇去了太子府邸两次,为太子暂时改掉其患了不举的脉相,成功误导了石太医得出太子身子无恙的诊断结果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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