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夜殇真的要这样把夜雾带走，祁修会拼上这条命阻止。

因为祁墨还不知道。

他是祁墨的弟弟，亲弟弟，是祁墨现在信任的人。

从祁墨把罗盘给他就可以看的出来，而祁修绝对不能做，背着祁墨，把他最爱的人送走，这样的事情。

“不。”夜雾摇头，看着夜殇，“你很清楚，我现在根本不乐意回去。”

“你又要说，找到幕后的人吗？”夜殇摇头，语调却有嘲讽。

“为了祁墨，我想留下来。”夜雾盯着夜殇，这次倒是没有任何借口，回答的坦荡荡。

“我爱他，我想跟他在一起，我不要跟他分开。”

她对感情从来没有隐瞒欺骗过。

不会骗别人，更不会骗自己。

爱祁墨就是爱，不愿意分开，就是不愿意分开。

夜殇皱眉，明知道夜雾是这样的性格，可是在听到她这样坦荡荡表露内心情感的话时，还是觉得很讽刺。

“我从一开始就提醒过你，你和他根本不可能，你们之间，隔了一个千年，你要怎么跨越，这付出的代价有多少，你懂吗？”夜殇恨铁不成钢。

他不知道怎么告诉夜雾，她爱祁墨爱的强烈坦荡。

可是他希望她能好好的，希望的内敛而沉默。

“没关系，我什么都没关系。”夜雾摇头，但眉眼、嘴角，都是幸福的。

有时候女人真的很傻很傻。

为了一段情，可以放弃一切。

生命、尊严、财富……什么都可以。

“我只要知道我很幸福，我爱的那个男人，同样也可以为了我什么都放弃。”

这就是最值得的感情了吧。

夜殇沉默。

夜雾深深吐了一口气，随后变了表情，看着夜殇，“我今天来，只是想问你一个问题。”

“你是想问我，是不是我，在你要从罗盘里冲出来的时候，介入，把你的灵魂从罗盘你抽了出来？”夜殇摇头。

他总是能轻易的料到别人的目的。

这是他最擅长的，算。

算过去，算未来，算心里。

“是你吗？”夜雾盯着他看。

“如果我说不是，你会相信？”夜殇没有给直接的答案，而是反问夜雾。

同样盯着她看。

夜雾点头，几乎没有停顿的缝隙，“你说不是，我就相信。”

“你就不怕，我和虞鸽一样，伤害你吗？”夜殇皱眉，觉得夜雾真的很傻。

她的信任不容易得到，但一旦得到，那真的是像虞鸽那样，把她折腾的体无完肤，才能让她把这份信任切断。

真是一个傻孩子。

“不怕啊。”夜雾耸肩，“伤害就是伤害吧，我也没什么好被伤害的。而且……”

她突然顿了下，低头，嘴角勾起一抹弧度，“而且，他会好好保护我。”

有他在，她可以死心眼，可是一不用强迫自己去怀疑，去猜测。

因为他会好好保护好她。

夜雾幸福的样子，对于夜殇来说，真的是太刺眼了。

他闭上眼睛，再度睁开的时候，情绪已经调整过来，朝一直沉默的祁修看过去，开口，“把罗盘给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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