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身上的谜一点都不比安家的少,先不说她惹到的东西,单凭年龄就值得考量。
但正如我说的,各取所需,不要害我就行。她的事我不会问,也不参与。
见我不在盯着问,姓白的才偷偷吐了吐小舌头,生怕被我发现一样,调皮中又多了几分可爱。
她以为我没看见,回头又换上冰山脸,一本正经的说:“安岩,你比我想的要聪明。”
我笑了笑,她说的没错,不过我不会告诉她我智商130,因为只有懂得隐藏长处,才会获得更多好处。
重要的是在当下接触的这些事里,智商130跟智商50的人没什么区别,面对那些东西一样会怕,一样会死。
整个白天我都在晒太阳,到了傍晚阳气减弱,我才拿出店里翻出的竹篾研究起来。我是看不出什么门道,只是想当着姓白的面拿出来,看她会不会指点一二。
可惜我想多了,她睡得像个小猪一样,嘴巴里呼噜呼噜的。有句话说得很正确,在美的女人,睡着的时候都不可能保持完美。
我无奈的收了竹篾,看着太阳渐渐落山,神经也开始紧绷起来。要命的是我一天没方便,一紧张就有尿裤子的感觉,急忙将姓白的叫醒,委婉的跟她说了下情况。
家里的厕所早几年就改造过了,用上了冲水的,只是姻缘线太短,根本不能关门。
姓白的背过身,脸上那嫌弃的样子让我十分难堪。
红着脸解决完,出来的时候忍不住问她:“你要不要?”
“滚!”姓白的脸也红了,恶狠狠的瞪了我一眼,拽着我回到客厅,开了电视很认真的看起来。
她跟正常女孩儿一样,看的都是些偶像剧,我看不见去,想睡一会,可看着外面的天色越来越暗,心慌得根本睡不着。
眼看着电视里显示十点整,大门突然被敲响。我猛的站起来,抽出腰间的血竹。姓白的关了电视,见我要出声问,急忙说:“别回应!”
我到嘴边的话急忙收了回来,虽然早就料到会有人来,但还是紧张得手都在发抖。
我们没出声,外面的人也没继续敲门,好像是离开了。两分钟过去,姓白的才示意我过去看看。
现在我走她就得跟着,寸步不离,身边有个人,心里的恐惧稍微缓解些。
好不容易走到门口,姓白的伸手取了门栓,直接就把门拉开。
外面空荡荡,没有半个人影,远处的小巷也淹没在黑暗中,什么都看不到。但一低头,就看到门口放着一口半米长的小棺。借着客厅的光,能看清它的颜色,红得像血。而就在小棺后面,有一双漆黑的脚印。
我对这脚印不陌生,爷爷头七那晚,唤我名字到天亮的人,留下的就是这种脚印。
可见此时来的是同一个人,或者是同一类人。
“血魂棺!”姓白的看了眼小棺,拉着我就往后退。
听到血魂棺三个字,我头皮一阵发麻。
云南魂棺有三种,安家继承的是魂棺,全名是安魂棺,烧给死去的人,它能让灵魂安宁。第二种是镇魂棺,它是实木棺,敛尸镇魂,用来安葬非正常死亡的人,可以防止作怪。
第三种就是血魂棺,爷爷说云棺里本来没有血魂棺这一说法,是一些别有用心的邪恶小人在镇魂棺的基础上改良出来,专门用来收敛夭折的婴儿,养出血婴为非作歹,以此谋利。
现在血魂棺就在门口,那里面是不是有血婴?
古话说阎王易躲,小鬼难缠。里面的小鬼,说的就是夭折的婴儿变成的厉鬼,何况这还是用血魂棺养出来的。
姓白的拉着我退到院子里才小声说:“他们是冲着你来的!”
“什么意思?”
我愣了下,姓白的就得意的说:“我的事你不插手,你的事我自然也不会插手。”
“你……”我才开口,左边的围墙上就出现一个黑影,冷声说:“跟我走一趟。”
毫无疑问,他是先兵后礼,我若是拒绝,恐怕血婴就要出棺了。只是姓白的此时说这样的话,是什么意思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