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里却快速盘算了下,现在没有毒蛇拦路,躲在这里等他们来抓还不如冲到大街上,量他们也不敢闹出太大的动静。
想定后我从电视柜后站起来,舞着血竹就冲了出去。
苗三刚要进屋,见我不要命的扑出去,吓得又退回到苗老大旁边。我见状准备一鼓作气的冲出去,但姓白的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两人身后,见到她,我急忙停了下来。
见我张牙舞爪的过去,却在距离几步的时候停下,苗三和苗老大都有些摸不着头脑。苗三说:“老大,他不会是失心疯了吧?”
他话音才落,姓白的就在后面冷冷的哼了声。
苗三两人像见了鬼一样直接从地上蹦起来,回头见到姓白的,二话不说直接就跪了下去,干脆到连我都没反应过来。苗老大敢教唆我下药,难道连直面的勇气都没有?
苗三跪下后颤声说:“白姑娘饶命。”
苗老大也结结巴巴的说:“白姑娘,我们知道你的规矩,你也得遵守承诺!”
“规矩,什么规矩,把他们抓起来送到派出所去。”我狐假虎威,用血竹指着两人。
“我会遵守,但安岩不会,他要杀你,我也管不着,除非你能给我什么有用的信息。”
姓白的这话说得很高明,苗老大和苗三不知道她想要什么信息,想要活命,自然是知无不言。只是我鸡都没杀过,更别说杀人,急忙想解释,但嘴才张开,姓白的就瞪了一眼,到嘴边的话也憋了回去。
同时也明白过来,她跟这些人好像有什么约定,不能轻易的出手,刚才假装被我下药就是想引两人进屋,可能苗三他们进屋,束缚她的规矩也就破了。
姓白的现在这样说,是想要我这个局外人来威胁两人。
苗三和秒老大对视一眼,想爬起来又不敢,我见状装出一副凶样,跑到门口顺了把镰刀拿在手里,哆嗦着盯着两人。
我现在的样子肯定吓不到人,但真正的威胁是姓白的,不是我,所以两人脸色一下就白了。
院子里的纸人此时也烧得差不多,火光逐渐暗淡,姓白的失去了耐性,冷冷的哼了声,有离开的打算。
我心里咯噔一下,她一走我就骑虎难下,难不成真要杀人?
还好这时苗老大突然开口了,可说的不是汉话。我念书的学校是民族大学,能听出来是苗语,不过也听不懂。
姓白的同样用苗语跟他交谈,对答了十来句话,她眉头逐渐皱起来,眉宇间带着些怒气,冷呵道:“滚!”
苗三和苗老大闻言急忙起身,跌跌撞撞的朝门口跑去,一溜烟就没影了。
他们的谈话我一句都没听懂,急忙问姓白的问出什么。但她一言不发,进屋后熟悉的开了电闸。我看了下手心的划痕,只是很浅的一道伤口,也就没太在意,跟在她屁股后面继续追问。
爷爷的死是纸棺引起的,苗三和麻衣老太也都是冲着纸棺来的,我有必要弄清楚。
但话才问出一半,姓白的就指着桌上的剩菜说:“吃光。”
“我……我去清理下院子里的死蛇!”话没说完,我已经跑到门口。但前脚才跨出门槛,腰间就被白绫缠上,硬生生被她拽了回去。
“吃光!”
姓白的毫无人性的冷喝,我哭丧着脸,不敢不从,端起麻辣豆腐和甜糕,在她的监督下全部吃完。
不知道是不是心里作用,筷子都还没放下,我肚子就咕咕乱叫。姓白的这才满意的说:“我要出门几天!”
爷爷用自己的死把她留下来,她一走,苗家、麻衣派都会找上门,我绝活不过一天。
想到这里,顾不上肚子不舒服,急忙想问她我怎么办,但转念一想,要摆脱她的保护给爷爷报仇,最好的办法就是学到本事,到嘴边的话一收,改口说:“你会用血竹操控纸人,不如传授给我,这样你也能走得安心。否则我死了,你也拿不到纸棺。”
姓白的看着我,冷冷的笑了两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