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晨,子莫在一道晨曦和高孝琬的大声叫门中醒了过来。
那个同宿一房的韩子高已经早早起了床,门开了一条缝,不偏不倚照在子莫迷蒙的眼睛上。
“开门,主持师太快开门啊!四弟,四弟!你在吗?!”
静安庵的门板被高孝琬几乎都拍烂了,四弟失踪了两天三夜,而孝婉也几乎寻遍了邺城上下,打听了所有可以打听的人,找遍他家四弟可能会去的所有地方。有人说那晚中秋筵席之后,看到长恭与长广王高湛同行去了兰陵王府,他便在去了大门紧闭的兰陵王府,进了里面只看到安瑞总管安排的下人打扫着里里外外,一问三不知。而孝婉又去了长广王府,白绸高挂,居然是高湛的王妃因小产过世,王府上下皆是悼唁之声。
高孝琬进了灵堂吊唁了一番,却未曾见到高湛的身影。欲入内苑,可听闻下人说王妃过世,长广王太过悲伤而拒绝见客。高孝琬就这样又被挡了出来。
心急如焚,四弟何曾这样无声无息地无端失了踪迹?四弟常去的酒楼,街市,哪怕是他只夸过一次那儿的云吞好吃的街边小铺,高孝琬都去打听了一番。杳无音讯,似是全然失了踪迹。高孝琬在这两天两夜间,度日如年,他不知道一向心大得能容下天地的四弟究竟是出了什么事情!!
遇险?遭了横祸?!夜不能寐,食不知味。
万般无奈无计可施之时,翠娘的眼泪和郑儿的哭啼声更是扰了高孝琬的心智。
倒是回府不久的刘管先生,沉思了片刻,说了一句:“河间王爷可知晓,我家公子在被文襄皇帝接来高府之前,住在何处?”
“四弟搬来高府之前的旧居,我早已经找过一遍了,翠娘领着我去找的,但是,那里到处都是蛛网厚灰,显然四弟未曾去过呀。“高孝琬叹了口气。
“呜呜呜,死老头,这还要你闷葫芦那么久才想出来?我啊,早就陪着孝婉殿下去旧居找过我家公子了。。。。。。可是。。。。。。可是。。。。。。”翠娘的眼泪好像崩塌了,她从小带着长恭,便没有见过那孩子一声不响就离家出走的事情。一想到是被人掳走了还是暗害了,翠娘就整夜睡不着觉。
“翠娘,我家哥哥为什么不要我们了。。。。。。呜呜呜,是郑儿不乖吗?!”郑儿平时看着人小鬼大,说话头头是道,可真到了这个时候,便全然是一副小孩子的脆弱无依的模样了,耷拉着眼皮,哭得红肿肿地,然后与翠娘相拥抱着哭成了泪人了。
“烦不烦!还没听我说完就哭得天崩地裂的!”刘先生把书一拍桌子上,站起身来继续说道:“老奴我被文襄皇帝请来教长恭殿下读书认字是在殿下三岁的时候,那时候,翠娘和殿下也是刚搬入旧居的,老奴所说的殿下的旧居并不是指那里,而是殿下他三岁入邺城之前所居之处。”刘先生慢慢说道,“老奴想,长恭殿下若是有心想避开我们去哪里安静片刻,那么那个鲜有人知的儿时故居就是个不二选择了。不知道河间王爷是否知道这个地方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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