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是暗设了障眼的阵法?段韶老将军没有防备才中了这一箭了吧?”子莫问道。
“哦?原来你早已领教过了这周兵的诡谪狡诈!可气啊可气!
没想到我段韶与这周军也陆陆续续打了几十年了,从神武皇帝那会一直到如今,本来老夫还寻思着对这韦孝宽,杨忠和达奚武知根知底没什么可担心的,不过是人多势众想要吓唬晋阳的老百姓!
“没想啊,美人迟暮英雄白头说得便是我段韶啊!晚节不保,晚节不保!”
段老将军感慨这么些年在京城中享尽荣华富贵,竟然到了让这周人欺侮的地步,真是愧对神武皇帝,愧对齐国子民。
“非也,这设阵法之人并非将军您的老对手们,而是这初出茅庐的周国小皇帝宇文邕。
这宇文邕除了是宇文泰的四子,还是那神僧佛图澄的关门弟子。自小博采众家之长,习得各派精要武功之外,更是擅长布阵机关,长恭与他在邙山有过一战,若非巧合,定也是难以全身而退。”
子莫说道。
“原来如此!真是后生可畏啊!周国的小皇帝竟有如此能耐,怪不得那宇文护也马失前蹄,被这年轻人软禁在长安不得再出来兴风作浪。
周国竟有如此杰出的后起之秀,放眼我朝,除了长恭殿下你,也真是难以找到第二个可与那宇文邕相匹敌的年轻将领了!”
段韶捋了捋胡子,感慨道。
段懿本还在他父亲有些缩头缩脑,一听这话顿觉五内郁结非常不畅,便说道:
“不愧是兰陵王高长恭,这周国皇帝登基不过两年,他这底细你竟然也知晓得如此清楚。该是说长恭殿下耳目众多还是说您交友甚广呢?
听闻这慕容冲回了燕国就成了皇帝了,当初在邺城为齐国外臣之时便与殿下您是出双入对,该不会这宇文邕也是兰陵殿下的旧识?曾与殿下您谈笑风生交情匪浅吧?!”
子莫一愣,看来燕大哥路上所说的并非空穴来风。
段懿也不像是一时兴起随口胡说的。
“我。。。。。。”子莫刚要说些什么,段韶抬手就将榻边的杯盏狠狠掷了过去,大喝了一声:
“逆子!打仗不行,这磨嘴皮子的工夫倒是利索,丢尽我段家的脸了!”
“父亲,这可不是我一个人说的!”段懿辩驳道。
“市井流言便是讲于无脑之人听的,你段懿也是?!
兰陵王高长恭乃是神武皇帝之孙,文襄皇帝之子,身上流的是我北齐皇族血脉,他是何许人当今陛下明白,你爹我心中也有数,何须你来挑拨?
下去领罚吧!无视军规擅自出城在前,胆大包天辱没我大齐皇族在后,你若是不肯自己去,我便让人拖你下去!”
段韶喝道。
段懿气得脸孔变了颜色,但也不敢忤逆自己的老子,只能蹬了眼子莫闷闷出去领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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