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殿下这般都任羽林卫骑都尉了,长大了哟,老朽可还能管得?”啜了口酒,摇了摇头。
萧子莫抿抿嘴,先生看来还在生气呢。
“行了!你这个老头真是越老越小气,我家公子都这般低声下气了,你居然还不找个台阶就稳稳得下,你卖什么关子呀你!”
翠娘是越来越护犊子了,萧子莫一有什么被先生责罚的事情,翠娘一定第一个冲出来对刘先生施以口诛手打的暴行。
这不,眼见这翠娘的绣花针也不放下就要抬手往刘先生花白的脑门上扎去,萧子莫眼疾手快挡先生前头了:“翠娘不可,你这一针下去我家先生还不变成筛子!”
“哎呀,公子你别护他,让我扎死这老头。瞧他那点自以为胸有几点墨就装清高的腐朽样,我不扎他他不清醒!”
“唉。。。。。。老朽的确上年纪了。每日连学生都教不了,喝喝酒才觉得逍遥快活,也的确该认老了。我看老朽要不回乡。。。。。。”
“先生说的什么话!要是先生是为长恭近日不肯勤勉读书才生了离开之意,长恭真是罪该万死了!”
萧子莫眼眶一红就跪下了。
刘管和翠娘都是从小看着她长大,哪里会不知道她性子倔强较真。平日里除了跪天跪地跪皇帝,还没见她对谁行般大礼。
“殿下请起请起,老朽看来还真是老糊涂了,这怎么把殿下给惹急了!”刘先生放下手中的书与酒瓶子,将子莫扶将起来,翠娘也是心疼得不得了。
“先生可还说要离开的话?”子莫已经不能再失去谁了,刘先生是先生,也是亲人。
“不说不说,老朽是喝酒喝糊涂了!殿下金贵,且一跪值千金,怎么可以这样跪我这酸腐先生,起来起来。”
子莫擤擤鼻子,她在外人面前如何端得文襄四子高长恭的身份架势,在这里,她只是个至情至信的孩子。
“殿下呀,你长大了,自己有自己的主意,老朽本不该多言的。文襄皇帝生前找我来教你,只是作为启蒙先生的。文襄帝曾和老朽提过,殿下过了十岁便将送入国子学,到时候老朽本该是功成生退的。。。可惜,世事难料。。。。。。”刘先生捋了捋胡子,感触良多。
“翠娘,先生酒凉了,可否方便去再烫一壶过来。”
翠娘点头应允,关了房门,出去了。
“先生本该功成身退,拿了我爹的银两衣锦还乡,可却被长恭所累在北塞吹得两鬓花白,还一身寒病,此番恩情,长恭怎会不懂。长恭如此顽劣,也不过是早拿先生不当先生,而是自家亲人,望先生也同待我。。。。。。”萧子莫一番话说得句句肺腑,刘管听了才面露笑容。
“殿下,您身份尊贵。如若不是殿下今日与老朽说了这番话,老朽着实也不敢对殿下之事诸多非议,既然今日得此番赏识,老朽也就放心了。今后,即使殿下不愿听老朽唠叨,我也要时时烦着殿下了。”刘先生作揖,萧子莫扶起,说她受不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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