范逸芳一拍脑袋,疼得龇牙咧嘴。他居然没在做梦,这北齐皇子高长恭还真的就跑到了南地,现下还进了这好色凶狠得整个南朝都出了名的外戚臧质府里!
臧质位高权重,曾经履历战功。平日里根本没有什么朝臣敢惹恼了他,就算是当今皇上因为年幼的缘故,也只能恭恭敬敬喊他一声舅父。稚子登基,靠的是不断平衡众王爷与外戚之间的势力,而双方均拥兵自重,当今天子小小年纪,着实不易。
范逸芳见萧子莫快要抵挡不住,正欲大喝住手,可有人却快了他一步。
全身的力量都在抽离萧子莫的身体,她都觉得自个儿是大限到了。
只是她想不到,此次南下,却会这般殒命。
说不上什么宏图大略,可终究就这样死在一个卑鄙狂徒手中,子莫是心有不甘的。三哥要是知道她这般客死他乡,会是何种情状。。。。。。
年轻爹生前嘱托,她终究是办不到了。保不全高府兄弟手足安危,顶着高长恭的名号更是做不到光耀门楣为国捐躯在那战场之上,看着周围的一群鼠辈,着实死得窝囊!
萧子莫想着,口中一股腥甜,居然呕了一口血。
与子莫僵持的士兵们见有可趁之机,纷纷一窝蜂围拢上去,子莫想到被活捉了会折在那臧质手中求生不得求死不能,脑中一热,绞了金缕线竟是套向自个儿的头颅。
宁为玉碎不为瓦全,想想这般也许才不会辱了高府满门。
冲动之时,子莫竟没发现她身后不知何时多出了一个人。双手还未使力便被人牢牢握住,然后身子也飞快得被拽了过去。
天旋地转,子莫下一刻竟是跌进了一个人的怀中。双手被缚,整个人都被困于那人的臂弯之中。
“你这般求死,不止是臧质,我看了,都心疼呐~”
轻声软语,子莫抬眼看去,那男子一身红衣,如漆双目,面如白玉,眼角眉梢皆是邪气。薄唇微启,魅惑一笑,仿若修罗地狱的彼岸花开了遍地。
“刘。。。刘子业!”臧质眼睁睁看着自个儿的美人儿被别人抱了个满怀,自是一阵灭顶妒意。他蹭的跳了出来,哆嗦这段手指着他们,“你,你你你,你给我放开!!刘子业,你敢染指我的东西,胆大包天!!”
刘子业,永光王爷。当今陛下刘昱的表兄,前孝武帝之嫡子,若不是他愿意将这刘宋的王位拱手让于仅仅十岁的刘昱,现今的天子宝座必是这个刘子业的了。
“呵,舅父大人高寿,我原是来贺喜的,可没想一进了舅父的府邸便见到了这出好戏!当真是没有白来呀。。。。。。”手指轻轻擦过子莫沾染了鲜血的唇角,摩挲着怀里人儿的脸颊颈侧,萧子莫使了全力可也挣脱不开,气得喉头又是一阵血腥涌了上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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