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,那你继续往下说吴筱睦和夏薇的事情吧。”
“在我发现咖啡店歇业之后,就又开始关注起了吴筱睦的行为,他依然是早出晚归,晚归的日子还是去福泉街咖啡店,好像什么改变都没有。有一次我实在忍不住了,紧跟着他进入咖啡店,想向他摊牌。结果,吴筱睦像疯了一样把我打了出来,并且警告我,以后不许再跟踪他,不许再多过问他的事情,要不然就立刻离婚。”
“我从没有看到过他这副样子,那次也是他唯一一次打我,对此我百思不得其解,吴筱睦虽然不争气,但他绝对不是个暴躁的男人。所以我想去馨悠餐饮店找他的同事问问,结果在那里遇见了夏薇,夏薇看到我很尴尬,解释说自己是找我之后才应聘到这家店的。”
“我问她到底关注我老公有什么目的?咖啡店老板夫妇又是怎么回事?她含糊其词,不管我怎么问都不肯吐露真相,我因此非常恼怒。这件事引起了他们店里一个跑堂的男服务生注意,那个人叫柏锦。后来,每次我去找夏薇,都发现柏锦偷偷盯着我们,还装模作样的偷听我们在讲什么,一副好事的样子,这种男人我非常厌恶,后来就不去了。”
说到这里,肖鹿插了一句:“我也认识馨悠餐饮店的老板和柏锦,他们不像是什么坏人,柏锦对客人很热情的。”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说这些毫无意义的话,只是觉得周馨对柏锦的看法有误,所以就脱口而出了。
“因为尸体,当天晚上我无论如何不敢再在家里睡觉,换了衣服就离开了家,去附近小旅馆开了间房间。至于我为什么不报警,理由刚才就说过了,我无法相信吴筱睦会去杀人,不想武断地把他送进监狱。我准备找到他们兄妹俩之后,再劝说他们跟我一起去警局,把事情说清楚。”
“之后的两天,虽然人不住在家里,但我每天都监视着家里的情况,一有风吹草动,我就会立刻跑回家去查看,尸体一直被挂在阳台上,昨天中午,我听到家里的电话铃声响了,于是跑回去接,结果只是一个推销电话。因为尸体的缘故,家里味道已经十分难闻,我一分钟也不想多待,接完电话就走了,结果把手袋忘在了家里。直到将近五点我才发现,赶回去拿。”
“昨天下午1:00~5:00之间你在干什么?”
“我接到一个客户的电话,赶去交稿,那份设计稿我已经拖了很长时间,再也拖不下去了。”
“是哪里的客户,叫什么名字?”
“是城郊大海机械厂的办公室主任,姓赵。”
“好,我们知道了,你继续说吧。”警员一边记录着,一边说道。
周馨低下头,显得很悲伤,手里摆弄着肖鹿还给她的别针,说:“回到家后我发现,窗帘被整个卸下来塞进了洗衣机,洗了不止一遍,卫生间地面上到处都是带有洗衣粉泡沫的水渍,而洗衣机还在运作,我把窗帘从洗衣机里拿出来,发现上面的血迹都被洗掉了,很多地方都被洗得脱了色,角落里一瓶强力去污剂也已经空了。”
“客厅里的电视开着,零食撒得沙发周围到处都是,我那手袋里的东西被全部倒在沙发上,里面除了吴筱睦给我的纸钞和发票,其他的东西都在。”
“那你认为纸钞是吴筱柚拿走的吗?”
“不知道,我不能肯定。”
“除了窗帘和纸钞之外,你家里还有什么被动过?”
“马桶,马桶下面的连接处松掉了,被人移了位置,还重新糊了水泥;我放在床底抽屉里的一把小锤子不见了;还有…小房间里的所有抽屉都被人翻过,座机电话没有放好,听筒歪斜在底座边上;阳台上被人泼过水,吊窗帘的不锈钢杆子断了两节,近一半都掉到了地上。”
“发现家里被人动过后,你做了什么?”
“我仔细把家里检查了一遍,然后出去找吴筱睦吴筱柚兄妹,去了很多地方,包括他们的工作地点、佳美照相馆、吴筱柚租住的地方,可都没有找到他们的人。我整整找了一夜,最后才走到将门大道,接下来的事情你们就都知道了。”
“佳美照相馆在哪里?”
“听吴筱睦说,是在市中心的婚纱摄影一条街上,可我去那里找了很久,都没有找到名叫佳美的照相馆,可能吴筱睦在骗我吧。”
周馨提供的这些信息非常重要,其中有很多都是警方之前不知道的,于是咖啡店、照相馆和吴筱睦家成了重点调查对象,立刻有人领命去了福泉街。不过为了弄清楚吴筱睦和吴筱柚到底做了些什么?警员并没有打草惊蛇,只是布控在福泉街商业区周边守株待兔,所以直到几天后柏锦去找钱老板为止,在周边人眼里,都没有警员进入过那间诡异的店铺。
当天讯问结束后,肖鹿自然可以走了,周馨则必须留置在警局里,等待调查结果,至于在门外守候的柏锦,他有没有跟肖鹿搭上话,那就后续再来说吧。
反正根据周馨的供词,柏锦即便目前没有进入警方的视线范围,几天后他与钱老板的行为,也逃不过警方的监控,而且可以明确告诉大家,在火车站跟上柏锦和神秘人的,也是警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