弗兰克笑道:“你在说什么胡话?我怎么可能是你梦里的人?快穿鞋出去吧。他们已经打了两个电话了。”
他记得在前世,每一个感恩节,他都会约上几个单身的同行,一起到市中心的印第安酒吧聚会。这个地方,他和艾莉儿也去过好几次。那里灯光昏暗,常有豪放的辣妹出没,虽然很难泡上,去养养眼也不错。他有几个女朋友都是在这里认识的,其中还有个中国留学生,不过都是谈了没多久就分手。
他想在家里待着等睡醒,身体却像不受控制一样跟着弗兰克出了门,连车都没坐,一转眼的功夫就到了酒吧门口,一样的人,一样的对话,一切都是他所经历过的。
与其说是做梦,其实更像是潜意识里的一段回忆,所以他对身体没有控制权,这种梦境让他觉得很神奇,就像是一个人有两个灵魂,现在的叶锋看着以前的林如意行动一样。
进了印第安酒吧,弗兰克给看见的每一个人打招呼。
看见美女。“嗨,美女,你们好啊。”
看见猛男。“嗨,伙计,行头很酷。”
看见两个印第安打扮的人,他一边得瑟,一边摆手道:“嘿……很高兴见到你们,黑吆嘿嘿……黑吆嘿嘿……”
弗兰克是个开朗的人,虽然年近30,但心里年龄不会超过18。这里的酒吧服务员都打扮成印第安人,如果是真的印第安人,也许会拿长矛刺穿他。
两人找到了同伴,都是些狗仔队的老熟人,关系不错,众人喝着酒,谈论着工作的事。谈论了一会儿洛杉矶明星,提起了艾莉儿。
他们想多挖艾莉儿一些新闻,明明是富家大小姐,偏偏要去当同性恋,很不自爱,如果拍她酗酒颓废的照片,也许会让很多穷人看着心里高兴,大家会知道并不是有钱就生活幸福。
这时,前世的他提出了反对意见。“我恳请大家不要这么做,我们可以去追踪那些生活不检点的明星,拍他们的照片,他们不会在意,也许还很高兴。因为有些人根本目的就是为了炒作。可艾莉儿不一样,她不是爱抛投露面的明星。还有,同性恋真的那么不可原谅吗?每个人都有喜欢的东西,都有权选择自己的人生。她在面对采访的时候公开说过不喜欢是因为没法信任男人,是什么让她感到不信任?或许有些人该反省一下。”
大家都看着他,弗兰克笑道:“伙计,你说这种话让人感觉你也是同性恋,我们的关系会被人怀疑的。”
他接着说道:“我从来不怕被别人当成什么,只要弄清楚自己是什么样的人就够了。艾莉儿前些日子已经很倒霉了,酗酒,和父亲闹翻,各种负面新闻……做我们这一行,也不该对人落井下石。你们想像一下,如果是你很想做一件事,这件事情会让你从心里感到开心,明明不会伤害任何人,但还是有很多人说你做错了,诋毁你,连家人都不支持你,你心里会是什么滋味?我不认为艾莉儿是坏人,除了推人下楼不应该她没干过什么坏事,我们为什么要去给她施压?就为那一点钱?如果可以,我倒愿意写几篇支持她的新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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