杯酒尚有余温,入口余香未散。西门流风已至醉仙楼,他只是站在南宫乐身后,整层醉仙楼已然寂静无声。他穿着一袭绣绿纹的紫长袍,外罩一件亮绸面淡黄色袄子,袍脚上翻,塞进腰间的白玉腰带中,脚上穿着白鹿皮靴。他的皮肤很白,因为皮肤白,俊美的五官看起来便份外鲜明,尤其是双唇,几乎像涂了胭脂般红润。但他相貌虽然美,甚至有些阴柔,却丝毫没有女气。他的那双眼睛,很亮、很有神,像是时刻搜寻猎物的雄鹰的眼睛,他手里拿着一把很精致的古璞玉笛。
西门流风露出他那迷人的微笑。他身后的城卫使率先发声:“南宫小姐,兰城之内是不允许使用圣文字的,而你公然违反禁令,不仅擅自使用了圣文字,还是为阻挠我城卫使执法,跟我们到城卫司走一趟吧。”说罢,西门流风身后有两名城卫使上前伸手准备带走南宫乐,西门流风一伸手拦住了那两名城卫使说道:“别在这里动手。” 南宫乐又是两杯酒下肚,酒杯离手,竟也站起身来晃晃悠悠的转身下楼,西门流风冷笑一声带领一众城卫使跟着下楼。出了醉仙楼,一众城卫使脸色沉了下去,南宫乐径直往与‘城卫司’ 相反的方向走去。
“看来南宫小姐是不打算合作了,这就伤脑筋了。”他用笛子敲了敲后脑勺说到。他的笛子很精致,一如他的精致的脸庞一样,西门流风实在算得上是一个美男子。他的声音很细腻,就像他的笛声一样。
他的属下闻言心领神会立刻全部出手,城卫使与南宫乐在这怀元街上再次开战。南宫乐瞬间便置身于城卫使的包围之中,她的反应迟缓,动作已不连贯。即使未使用圣文字,以南宫乐的武功也绝不至于如此狼狈。 南宫乐此时脑袋昏昏沉沉,她看得清面前这些人,听得清楚他们的话,可是全身因为饮酒的关系不听使唤,此刻应付的着实辛苦。而圣文字的力量短时间内没办法再用,以如今西门南宫之间的形势,被抓进城卫司可没什么好果子吃。
南宫乐突然有些后悔今日不该到醉仙楼,更不该饮那么多酒。人往往做了一件事后会因为之前的另一件事情而后悔,不过世上是没有后悔药的。
西门流风脸上依旧挂着笑容,他本已做好与南宫乐交手的准备,并且南宫乐刚已使用过圣文字,他已有必胜的把握,本来如今南宫乐的状态已然不需要他再出手,可西门流风向来不是一个有耐心的人。他已出手,他出手的速度极。即使南宫乐已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内劲从后心而来,但在与城卫使的纠缠中的她想躲过这一击实在是有些难了,她的心已有些慌乱,她很少有这种慌乱的感觉,往往心已慌乱的人也必败。
然而南宫乐并没有败,因为她面前已多了一个青年男子。这实在是一个极好看的男子,一个足以与西门流风媲美的男子,不同于西门流风的白鲜阴柔,南宫乐面前的这个青年男子白衣黑发,衣和发都飘飘逸逸,不扎不束,微微飘拂,衬着悬在半空中的身影,直似神明降世。他的肌肤上隐隐有光泽流动,眼睛里闪动着一千种琉璃的光芒。这种容貌,这种风仪,根本就已经超越了一切人类的美丽。这种超越的男女,超越了世俗的美态,竟是已不能用言词来形容。
南宫乐看着眼前这个男子,竟呆住了。
长颙接住了西门流风的这一掌,足以重创南宫乐的一掌。
长颙一直在等待时机,一个出手的时机,当那个青衫男子进入他的视线的时候,他毫不犹豫的挡住了西门流风的攻击。
长颙与西门流风同时后退。
西门流风依然在笑,他紧盯长颙刚要开口,一个声音在他耳边响起,一个他非常反感的声音。
当东方我歌听到下人跑来告诉自己城卫使和南宫乐爆发冲突的时候,他便以最快的速度赶到怀元街,当看到南宫乐被围攻的场景正要出手,却看见一个白衣男子抢在他前面挡住了西门流风的攻击,他才松了一口气,接着便对着西门流风一行人说道:“呦,一群大男人围攻一个姑娘家的真是长出息了啊。”
一个城卫使闻声说道:“东方公子,南宫小姐在城内使用圣文字阻挠我城卫司执法,我们只是依法逮捕她而已。”
东方我歌冷笑一声说道:“少他妈来这套,今天人你们是带不走了。”说罢看向西门流风,。
那几个城卫使也都看向西门流风。
西门流风在发抖,他的双手在发抖,他整个身体都在颤抖。他抬起头看着东方我歌,接着视线扫过长顒说道:“有趣,有趣的人,真是太有趣了,我竟然都忍不住要杀你了。”
西门流风想杀的人并不多,他不喜欢杀想杀就能杀的人,很少有西门流风杀不了的人。
仅仅一招,西门流风已有些按耐不住杀长颙的冲动,他看着长颙。
西门流风在笑。
长顒也在笑。
这是两种截然不同的笑!
西门流风一挥手转身离去。
转眼间城卫使们也随之消失的无影无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