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不是法官,又不是法庭判案,他更不是判官,根本就不需要……所谓的证据确凿!
他只需要把非天赶绝,这棵树一倒,底下的根系自然就会露出来。而幕后主使,到时候也就根本无处可藏了。
没有了为他做事的手,他也就不得不,自己亲自出手,弄脏自己的手了。
但心里却依旧涌上了淡淡的忧虑,王恂偏头去问慕初晴:“慕慕,如果我真的对孟绛见死不救,反而逼急了幕后主使,他真的对孟绛下了黑手,那么你会不会……”
她比他心软的多。何况孟绛和她的来往,来比和他的要多的多。
慕初晴眸光温柔的看着他的脸颊,旋即转到了她怀里的孩子身上:“我和孩子都指望你呢。哪怕是会有良心的谴责,对我们来说,没什么比你更重要。”
王恂沉吟片刻:“那么,先听我把当时在泰国的事情讲完吧。”
慕初晴讶然,但旋即想明白了这两件事之间应该有很深的联系,便重重点了点头。
***
目连和阿赞屈喇,作为长辈当时决定了要以后辈,也就是王恂和阿赞堆的斗法胜负来作为他们这十年赌约的胜负。
王恂当时自恃艺高人胆大---其实说实在的,身为貔貅龙子,虽说他最出名的是敛财的能力,但实际上,在他面前,百鬼不侵,万毒俱服。
所以他才敢独身来闯孤村,也才敢一口应下这个赌誓。
但偏偏,当他和这个叫做阿赞堆的少年一过手,他才发现,这少年法术之中出没驱役的并不完全只有怨毒和恶灵,竟然也有不少,是实体存在的真人。
而要做成这样的情况,只有一种可能---就是那些人生前,是自愿把他们自己的身体奉献给阿赞堆来做傀儡的。
但他们死时极度痛苦,死状极惨,这种苦痛,并没有让他们改变自己的想法,可是这种苦痛变成了更重的,近乎于实体的怨力,让王恂当时一时想不出破阵的方式。
阵外,目连看着这精彩的比斗,目光一瞬不瞬,待得转到阿赞屈喇脸上的时候,多了几分沉吟:“你是用了什么方法,让这些人自愿奉献了自己的?”
这可比强取豪夺要难的多,也要有用的多了啊。
阿赞屈喇只是一笑,却一句话也没多说。
其实很简单,因为人都有欲.望。
有些人的愿望是自己亲人的安好,有些人的愿望是权钱,有些人的愿望是复仇,只要抓住了人性当中的软肋,要让他们心甘情愿的去赴死,又有什么难的?
他既然能在泰国这里被尊为大师,那么每年来找他的那些人当中,实际上就有很多人,愿意为了这样那样的欲.望而变成他的傀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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