桑敏只觉得当下自己的牙齿就在格格作响---很显然的,这是因为恐惧。
但凡是正常人,在见到这样诡异的场景的时候,自然都会忍不住的恐惧和害怕。
但桑敏不单单是个正常人,在这一刻,她还是那个快要被勒死的,被吊在半空里的女孩子的母亲。
不知道身上何处爆发出了一种疯狂的力量,桑敏当时一个箭步就冲上前去,挥舞着刀子往虚空里劈砍---刀子软绵绵的仿佛陷入了一团柔软,被一股力量紧紧夹在当中,以至于桑敏想要将刀子□的时候,使尽了九牛二虎之力都无法如意。
眼看燕桐的脸色已经出现了一种窒息的青紫,原本不停拍打着的手也无力的渐渐垂落下来,桑敏心里一急,当下就拿牙齿去咬拿自己的手脚踢蹬,锋利的刀子倏然回弹,割开了她的额头,一道血泉立时涌了出来。
鲜红的血液流淌在那紧紧掐住了燕桐脖子的东西上头,那东西忽然“嘶嘶”连声,好像周身的皮肤尽被烧灼,接着燕桐一声咳嗽,似乎是被放开了脖子,掉落在了地板上。
桑敏回过神来,爬过去拍了拍燕桐的脸,发现她还在呼吸这才松了一口气,在她查看着燕桐情况的时候,那周身染满了鲜血的东西,已经悄然隐没在黑暗之中。
***
慕初晴接到电话的时候,已经是一两个小时之后的事情了。
桑敏捂着额头坐在医院的长凳上,在医院白惨惨的灯光底下,她的脸孔也是被映照的一片铁青。
她甚至没来得及找医生去包裹自己的伤口,眸光呆滞的望着显示着“手术中”的手术室门口,听到慕初晴和王恂到来的脚步声,她这才仿佛大梦初醒一般倏然回头,看了他们一眼,哑着嗓子说道:“你来了。”
“……妈。”慕初晴也犹豫过要不要来。
毕竟上一次和桑敏的见面,闹的很不愉快,甚至于今日和燕桐的见面,让她在接到了电话之后,更是觉得自己不该出现,不该来,也不该再管这一家人的事儿。
可怜人必有可恨之处,她劝告了,告诫了,却只惹来埋怨和不满,那她也该顾着自己的自尊,不要再做这种热脸去贴人家冷屁股的事儿。
但方才听见了电话那边桑敏声音里满满的惶急和担忧,甚至于其中隐隐透着的求恳,她还是没有办法,哪怕只是念着对方最终把她生下来的这点儿恩德,她也无法袖手旁观,于是她终于还是来了。
王恂握了握她的手。
在这个时候,他才是这里的主心骨:“伯母,出了什么事?”
桑敏原本涣散的眼光渐渐聚焦,到了这一刻,她仿佛是抓到了救命草一样的,抓住了面前的这个男人。
上一次见识过了对方沟通阴阳的能力,现在又遇到了这种并非人力所能缓解的大问题,桑敏之所以会想到打电话给女儿,其实更多的,倒是希望见到这个男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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