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尘甩开棍子打了半天，他的儿女就喊了半天，最后喊不动了就昏死了过去。

了尘这个时候才将棍子丢在地上，接着他双手合十：“阿弥陀佛，多谢施主点化！小僧受用终身！”

宋阳笑着双手合十：“法师客气了！”

“把他们带走，去上药治疗，没有问题的话，就把他们轰下山便是！”

“明白，师叔！”

眼看着小和尚们将人带走，剩下了尘站在院子里，他看着院中的菩提树说道：“菩提本无树，明镜亦非台，本来无一物，何处惹尘埃。”

宋阳也抬头看着树，他笑着问道：“你看到了什么？”

“三千大千世界，亦或是我佛门清净圣洁。”

宋阳摆摆手：“我看到的就是一棵树，能让人引发联想的树。”

“它历经百年沧桑风雨，它孕育着一花一世界，一叶一菩提。”

“但最为关键的是，他是这院中的庇荫之物，不管是身体上的庇荫，还是心里面的。树就在这儿，从未走过，但心灵上，他已经到了西方乐土。”

了尘听入了神，似乎没想到，宋阳竟然能达到这样的境界。

“小僧曾听闻，人生三大境界，莫不是施主已经到了那看山还是山，看水还是水的境界么？”

宋阳并没有回答，而是用手指了指天，又指了指自己。

最后，他站直了身躯说道：“已经合一，浑然天成。”

了尘惊讶不已，顿时间仿佛茅塞顿开一般。

“没想到，您真的是小僧的有缘人，若不是您，小僧是解不开这份机缘的。”

宋阳倒也没说什么，而是直入主题：“了尘师父，北天的那座庄园，您打算多少钱出？”

“那套庄园？无量寺年久失修，若是施主肯出资修复，小僧愿用北天那一座庄园换。”

宋阳点点头：“昔日佛祖割肉饲鹰，现在了尘师父也做到了呢！”

了尘眼睛一亮，接着连忙鞠躬：“多谢施主点拨，里面请！”

苏北都蒙了。

了尘竟然主动请宋阳进屋，这种待遇他都没有。

不过他也看得开，既然宋阳是应邀进屋，那他就硬要进屋呗！

宋阳此话一出，接着在隔壁的禅房里传出了一个苍老的声音：“施主大才！看来老衲并未推演错误！”

“不知道大师能否出来相见？”

“阿弥陀佛！”

随着禅房的门打开，一名身穿白袍的老者走出禅房。

不知道为啥，宋阳看到老僧的刹那，仿佛置身于另外一个时空一般。

等他回过神，老和尚已经到了他面前。

“宋施主。”

宋阳愣了下，接着连忙回礼。

他打量了一下老和尚，老和尚长得单薄，霜白的胡须和头上的戒疤说明了他的身份。

只不过，不知道为啥，他总觉得这老和尚怪怪的。

“宋大师，我能与你相见是老衲的荣幸。”

宋阳恍惚了一下，接着疑惑的看着老和尚。

而老和尚看到宋阳的样子，忍不住干笑一声：“施主，里面请，有些话，你是不能让外人知道的。”

宋阳仿佛触电了一样，而老和尚转身的时候，他又像是着了魔一样跟着一起走进去。

进入禅房之后，宋阳疑惑反问：“大师邀我来，到底何意？”

宋阳话还没说完，就感觉一股寒意直冲脑门。

接着，他猛地发现老僧一把抓住他的手腕。

“异常，施主还真的是异常啊！”

宋阳吓得连忙问：“哪里异常？”

“敢问，您真的还是那个你么？”

宋阳算是清楚了，这老和尚实在是太邪门儿了，他怎么知道的？

自己谁都没说，他怎么可能知道这些？

然而，不管自己怎么觉得不可思议，老和尚小秘密的眼神之中透着一股看破一切的感觉。

宋阳也在这一刻猛然想到了一个人。

无量寺的“扫地僧”，即觉禅师！

这个人，曾经师父一再提及。

提到最多的一句就是：“古今占验第一人，说他是人也对，说他是佛也对……”

有的人死了，但没有完全死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