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再等等!肯定会更明显!”
秦广林兴奋的像个孩子,捏着拳头不知道该怎么表达,只给何妨看了短短片刻,又捏着它在客厅走来走去,最后干脆去到阳台。
外面天光已亮,清晨的天空恬静如一面明镜,太阳还没有升起,他把手里的试纸高举过头,眼睛一眨不眨地仰望着它,看着那道浅浅的颜色逐渐明显,不由屏住呼吸。
何妨回到卧室穿好衣服重新出来,到阳台站到秦广林身边,抬头看向那一深一浅两道红线,深吸口气,停顿片刻后缓缓吐出来。
两个人静静地站在那儿没有说话,被秦广林举在手里的试纸好像是什么珍宝一样,红线愈发明显,直到与另一道差别不大,何妨眨了眨眼睛,伸手环住秦广林的腰,侧头依偎在他的肩膀上。
“我有了。”
秦广林举起的手缓缓放下,举目望向天边那一片金色,太阳正藏在那里,晨曦微露。
此时此刻,他感觉自己拥有了一切美好。
……
……
六天征伐,精准中靶。
这一天秦广林没做别的,强拉着何妨用了十几个试纸,洗干净后放在茶几上一字排开,看着它们傻乐。
“我要当爸爸了。”
他嘴巴咧起来就没收回去过,手里捏着早上的第一根,像是想要把它盘到包浆一样。
“你恶不恶心?”
何妨糟心的不行,上一次怀孕的时候也没发现他还有这么变态的一面。
看那架势,要不是尿淋过一遍,这货非得抱着它亲几口才能过瘾。
“诶,这一根颜色怎么比其他的浅?”秦广林不理她,还摆弄着茶几上的验孕棒,一会儿摆成女字,一会儿摆成安字。
雅字太复杂了,他摆不出来。
“一会儿好好洗手,不洗个五六遍不许碰我。”
何妨摸着肚子回卧室,懒得看他抽风,这货没救了。
秦广林不以为意,“至于吗?你没尿到过手上?”
“……啊啊啊啊啊啊!你再这样自己去睡客房!”
“行吧行吧,我这就去洗手。”
收拾好自己那十几根宝贝,秦广林看向卧室里的何妨,才想起来真宝贝是什么,进到卧室不顾她死命推拒,蹲下来在她肚皮上狠狠亲了一口。
“我要当爸爸了!”
“才刚播种,还有十个月呢。”
“九个月!”
秦广林书房里那些孕产书籍不是白买的,俗话说的是怀胎十月,其实四十周左右就生了。
“从上次你亲戚走的时候算,一共四十周,二百八十天,现在已经过了大概二十天,还有二百六十天……嗯,只有二百六十天左右。”
“这你都知道?”
何妨撇了撇嘴,嫌弃地推他脑袋,“洗手去,恶心死了你。”
“这破试纸打虚假广告,还说一周就能测,现在半个多月了才管用,我得给它差评。”
秦广林一边碎碎念一边去洗手间洗手,想着书房剩下的几支,犹豫着要不要一次全用掉。
这东西太神奇了,怀孕竟然能显出两道杠,没怀孕就不显……实在好玩。
“你好好躺着别动,晚饭我来做,好好养胎……”
他种子才刚播到地里,就已经想让何妨养胎,听得何妨一阵无奈,懒得吐槽。
秦广林喋喋不休,把自己从书上学来的注意事项吧啦吧啦说了半天,才忽然反应过来,“你早就有经验啊。”
“才想起来?”
“……”秦广林别扭的咂咂嘴,“明明娶了个只属于自己的媳妇,为什么总感觉……怪怪的呢?”
“嫌弃我了?”
“嘁,我绿我自己,别提多得劲。”
秦广林笑着走进卧室,蹲在床边把头贴到她肚子上,静静待了片刻,叹息道:“又要忍受一次十月怀胎的苦,辛苦你了。”
怀胎十月,一朝分娩。
可谓人间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