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帝老爷子召集一群老眼昏花的御医点灯熬油地研究了一夜,最终院判给出了大家商议的结果。
这药方里掺杂了一种药,恰恰就是回春堂独家秘方生产的感康丸。这种成分的确是人家回春堂才有。所以,模仿不来。
皇帝一瞅,没招了,就算是人家把药方献出来,一样还是要用人家的药,这竹杠,是被敲定了。更何况,这急报里,州府官员也没少给仇家说好话,将仇家出资,安置灾民一事如实回禀了,也算是仁至义尽。
好在,皇帝老爷子虽说小气,跟葛朗台似的,但是懂得黎民苍生为重,麻溜地下令,免回春堂赋税三年,拨银十万两,用以豫州灾民的救治。当然,多退少补,花不完还要退回去。
心疼,肉疼,肝疼,牙疼,头疼。咱秋后算账,朕倒是要瞧瞧,是谁这样大胆,敢敲皇帝的竹杠。
圣旨一下,回春堂奉旨制药,更是大行方便,夜以继日地进行生产。
其他州府疫情并不严重,很好控制,最难的,莫过于就是豫州,又要赈灾,又要控制疫情,还有更难的,就是暴乱。
民不聊生,自然就要想尽办法活下去,打砸抢劫,暴动四处可见。
也多亏冷清欢接了这制药的差事,替沈临风分忧。饶是如此,他仍旧是应接不暇,恨不能生了三头六臂,真是心力交瘁。如此以来,抵抗力低下,就容易被病邪入侵,感染瘟疫,病倒了。
这个时候,冷清欢的方子还没有送来豫州,疫情完全没有希望。
沈临风觉得,自己没准儿就真的交代在这里了。
憋屈啊,果真伴君如伴虎。
冷清欢赶到豫州,下榻在一处清净的宅院,先去淮州的回春堂药厂,安排生产清瘟丹。
豫州是长安最大的药材种植之乡,方子上所需的几味药材寻常可见,投入生产并无什么难度。再加上有冷清欢亲自坐镇,所有小问题全都迎刃而解。
只是洪水过后的黄河流域,满目疮痍,四处都是淤沙,毁了多少的良田与房屋,令百姓们流离失所,食不果腹。而且,即便洪水退去,明年这些土地也不会有什么好收成。苦的还是百姓,这都是官员们贪墨河堤修缮银两,并且不作为引起的。
而且,最近的暴乱特别多,她行走在大街之上,可能就莫名其妙地出现灾民骚动,聚集在一处,抢劫粮店,打劫富商。每日都亲眼目睹许多的伤亡,令她深刻地感觉到自己力量的卑微,想要挽救这场面,无疑就是蚍蜉撼树,即便再努力,也改变不了什么。
只希望,自己的药,能尽可能地力挽狂澜,缓解灾民的恐慌与焦虑。
天时前去与飞鹰卫接头,急匆匆地从外面进来,将院门插得严严实实:“这淮州城简直乱套了,人都跟疯了一般。”
“事出反常必有妖,让你打听的事情可打听清楚?”冷清欢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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