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位姬妾全都不约而同地后退,面有惧意,不敢再造次。
那扎一诺在陪嫁丫头的搀扶之下,娉婷走到轩王跟前,冲着轩王妃袅袅福身一礼:“给姐姐请安。”
轩王妃冷笑,话里多有讥讽之意:“你确定这是在给本王妃请安?”
适才被吓得失态的那个姬妾壮着胆子娇斥一声:“给王妃娘娘请安竟然不下跪,只行半礼,不知体统。”
那扎一诺头上顶着盖巾,看不出什么表情。
“请问这位姐妹什么身份?”
姬妾哼了哼:“我比你早入门两年。”
“一个姬妾,地位卑贱,这大堂之上,贵宾满座,是你出入的地方么?还敢对我出言不逊,又凭什么身份训斥我?新月,掌嘴!”
她身边的婢女一点也不含糊,上前朝着出声的那个姬妾抬手就是一耳光。
姬妾依仗轩王妃撑腰,丝毫不将那扎一诺放在眼里,谁曾想,她竟然如此嚣张跋扈,一言不合就开打,尤其是还当着这么多宾客的面,都有些懵了。
委屈地瞧一眼轩王,轩王竟然只笑吟吟地瞅着那扎一诺,丝毫不觉得她此行欠妥。
轩王妃顿时下不来台:“本王妃在此,这轩王府是我当家做主,一诺公主还没进门呢,未免有点太嚣张了吧?”
那扎一诺的确嚣张,她是什么人物,怎么可能将这群只懂争宠献媚的女人放在眼里?
“敢问王妃娘娘,国重要,还是家重要?”
“还用说吗?自然是国事为大。”
“那就对了,国在家之前,一诺身为南诏公主,在南诏只拜父母,长安只拜君王,见到王妃娘娘,先行国礼,后论家事,有何不对?轮得着她一个姬妾在这里指手画脚吗?我若不教训她,别人还以为她狗仗人势,是王妃娘娘您纵容的呢。”
轩王妃一噎:“依你所言,国体为重,王爷想必也不放在眼里了?”
那扎一诺摇头:“长安讲究三从四德,在家从父,嫁后从夫。日后王爷就是一诺的天,王爷怎么说,我就怎么听。王爷,您说我教训她一个贱妾,有何不妥吗?”
轩王不假思索:“甚好,甚好!”
“姐姐妹妹们似乎颇有意见,莫非在这轩王府,王爷您说话还不及王妃娘娘来得威风?”
轩王冷笑:“这里是轩王府,自然本王说了算。本王手中有赐婚圣旨,公主进门,还用别人多嘴么?新妇茶她喝便喝,不喝便回屋呆着去。”
轩王妃今日煞费苦心备下的下马威,谁料轩王一点情面都不给,如此偏向那扎一诺,顿时气结。
“你竟然纵容这个女人如此放肆!就不怕宾客们笑话么?”
轩王冷哼:“今日放肆的是你!这些年本王太骄纵你了,拎不清轻重,置本王颜面于不顾。来人呐,将王妃请走!”
一声令下,立即有侍卫上前,几乎是连拖带拽,架着轩王妃让开大门口。
轩王妃的娘家人虽说厉害,但是轩王一动真格的,谁也不敢再指手画脚地无礼。
旁边睿王妃都忍不住感慨一声:“多亏这祸害没有嫁进睿王府,否则,今日哭不出来的就是我了。”
谁不是这样想呢?。
人家那扎一诺依仗的,那是本事,即便背后没有南诏撑腰,一样能得轩王宠爱,照样立于不败之地。
轩王妃,这次是真的栽了,翻车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