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哪有这样容易?这付总兵行事低调稳妥,在这晋州总兵的位子上坐得稳稳当当,父皇都找不到收拾他的借口。这些年里,除了与二皇叔交往密切,引起父皇猜疑,其他的,倒是没有犯过什么大错。
要是说把柄,他倒是利用职务之便,帮来往的晋商捎带过货物,从中谋取一点私利,算不得是什么大过错。”
“捎带货物?什么意思?”
“晋州多走南闯北的商人,其中不乏有走私一些非法货物谋取暴利之人。而这些货物一经查处,非但要全部没收,贩私者也会被治以重罪。而有官兵押解的粮草等货物过关则简单许多,只要手持官文,一律免检。
晋州许多富商便钻了这个空子,找到晋州总兵,求他帮忙携带货物,并且从中抽取好处费贿赂他。我的人也就只捉到他这一点短处。不过,没有什么凭证。”
慕容麒微蹙的剑眉缓缓绽开,然后微微一笑:“那还愣着做什么?我们去一趟总兵府,会一会二皇叔。”
“去总兵府做什么?那样我们行踪可就暴露了。”冷清欢疑惑地问。
“一万铁骑全都跟随于副将与地利前往洛阳城,我们身边不带一兵一卒,可迟早要与贼人短兵相接,敌众我寡,不是很有利。还不如前往晋州总兵府,向着晋州总兵借调点人马。顺便瞧瞧二皇叔与这个总兵是不是在密谋什么?”
说的也是。
“那我们是明察还是暗访呢?”
慕容麒略一思忖:“一个在明,一个在暗。”
这个主意貌似不错,这些当官的,最是会阳奉阴违,当面一套背后一套,自己也来一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。
冷清欢很想做这只黄雀,这样才惊险刺激。只可惜,自己这功夫不够看,堂堂总兵府可不是闹着玩的地方。万一一个不小心被人家给逮住了,多尴尬。
跟慕容麒石头剪刀布,完败,老老实实地上马,怀里揣着慕容麒的令牌,打马前往晋州总兵府。
到了府门口,将令牌掏出来,在守卫眼前晃了晃:“麒王妃冷清欢奉圣上旨意,缉拿劫匪,路过晋州,需要见你们总兵大人。”
亲兵一瞧,令牌是真的,估计这麒王妃也假不了。慌忙跪下磕头请安,然后一路小跑,入内回禀。
一道黑影,悄无声息地尾随着他,径直进了内宅。
晋州总兵姓付,单字昆,正在总兵府内,与二皇叔对坐饮酒。跟前一个伺候的下人都没有。
亲兵匆匆而至,站在门外回禀:“启禀大人,门外有一女子,自称麒王妃,奉旨剿匪,要求见大人您。”
两人诧异地对视一眼:“怎么可能?”
付总兵有些紧张:“不是听说冷清欢带着五千铁骑,前往洛阳城了吗?怎么会出现在这里?几个人?”
“一人一马。”
付总兵捏着酒杯的手有点轻颤:“她有没有说,来此做什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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