付总兵一家人被下入大牢,严加看守起来。
府里这些士兵终究是信不过,而飞鹰卫不能见光,更不能让他们知道堂堂麒王妃就是他们的金鹰教主。
冷清欢只能联络上藏剑阁,安排几个可靠之人暂时接掌总兵府,负责仇司少的安全,看守付总兵等人,等待晋州知府到来。
仇司少一身的伤势严重,震天雷的铁片割伤了他身上多处,并且嵌入肌肤之内,引起发炎,但好在只是皮外伤。
清欢给他配药,打上吊瓶,也不方便亲自给他清理伤口。如今当着慕容麒这个醋坛子的面,自己给别的男人扒光了衣服,看光光,他会气得三天三夜睡不着觉。
虽说,仇司少身上能瞧的不能瞧的,自己都瞧了,不能摸的也都摸了个遍,但是好在慕容麒他不知道啊。
冷清欢命人去府外请了一个颇有名望的老大夫,将自己手里的刀伤药,酒精,绷带等交给他,请他帮忙给仇司少清理与缝合伤口。
仇司少对于冷清欢不管自己的死活,将自己的伤交给一个糟老头处理,还挺有意见。
冷清欢站在门外处理琐事,命人搜查总兵府,他就在屋子里一个劲儿嚷疼,吓得大夫手一直打哆嗦,一打哆嗦就碰到他的伤,一碰到伤,仇司少叫得更热闹。
冷清欢气得敲窗户:“闭嘴,没完没了了是不是?”
仇司少呲牙咧嘴:“你确定你请来的这个是大夫吗?”
冷清欢没好气:“深更半夜去哪里给你找大夫?随便找了个裁缝,针线活做的细致,你那些绽开的伤口,肯定能缝合得好。若是需要,还可以顺便绣个花。”
仇司少忧伤叹气:“果真故人心易变,冷清欢,你变了。想当初,我的伤可都是你一针一线亲自缝合的……”
“你再废话一句,信不信我把我当年一针一线缝上的再给你拆了?”
这话别人不懂什么意思,仇司少可知道,吓得一个激灵。
“我就是觉得憋屈,疼,跟你说两句话顺顺心。”
“蕾玉同样受了枪伤,人家疼都没喊一个。”
事实上,当然是凤蕾玉打了麻药,仇司少这总不能全身都麻醉吧?现在的形势不稳,万一有什么意外,自己一个人顶不住。
仇司少没吭声了。
一会儿伤势处理完毕,大夫如释重负,拎着药箱走人,诊金都不敢收。冷清欢方才进去,给他换了吊瓶。
仇司少就像一条咸鱼一般仰面躺在床上,直直地瞪着帐顶,一脸生无可恋的模样。
“我感觉,自己就像是给刚才那个老头子糟蹋了。”
冷清欢抿着嘴儿笑:“下次我给你找个身强力壮的。”
“下次,还有下次?!”仇司少瞪眼:“你咋这么恶毒地诅咒我呢?”
冷清欢瞧着这老头的包扎手艺的确不咋滴,蝴蝶结都不会打,一点也不讲究美观。对于仇司少这样的强迫症而言,可能是无法忍受,因此就好心地帮他重新打了一个漂亮的结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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