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里讥讽的味道,令于副将简直遭受了奇耻大辱,一张脸涨得通红,气哼哼地瞪着冷清欢。
“王妃娘娘你竟然敢小瞧人?你以为这世间谁都像王爷那般没见过世面,一棵树上吊死么?
属下我阅尽千帆,琳琅阁的鸨娘见到我,都吓得腿软。红颜知己不计其数,半个上京城的大姑娘小媳妇谁不认识我于副将?谁家门朝哪开,院墙多高,我都是门清。”
反正吹牛不交税,于副将这嘴皮子瘾过得挺足,一开吹都停不下。
这几年在麒王府别的出息没长,就学会耍嘴皮子了。
冷清欢一边听,一边点头,表示赞同:“对对,我以前也听王爷说起过,于副将是真正的风流人物,一身的风流债。”
这话怎么这么假?怎么可能呢?
尤其是麒王妃那一脸一本正经的坏笑,于副将心里警铃大作,抻着脖子扭脸一瞅。
我滴个乖乖,门口站着一位天仙似的美人,手里端着一个托盘,托盘上面搁着一碗热气腾腾的什么吃食。
冷清欢抿着嘴笑:“地利啊,你来的正好,于副将今儿身子不舒服,你好好关心关心他。”
地利磨磨牙,一声冷哼:“想要照顾于副将的人排队到上京城,我就不多事儿了。”
扭身,走了。
于副将肚子也不疼了,身上也有劲儿了,一撩被子,“腾”地起身:“地利姑娘,误会,误会!你听我解释。”
冷清欢幸灾乐祸地呲牙一乐:“敢联合你家王爷算计我,不知道地利几人的终身大事谁当家作主了是不是?”
于副将愁眉苦脸:“王妃娘娘您太不厚道了!”
有吗?没有吧? 我这么善良的一个人。不厚道的是你们。
“说吧,你家王爷让你支开我做什么?”
于副将吸吸鼻子:“他还能有多大出息,就是想研究研究那把枪。”
这次换做冷清欢心里警铃大作:“卧槽!”
这玩意可不是闹着玩的。
拆了不怕,就怕他再枪管对着自己的脸,凑过去研究。一个靠脸吃饭的男人,要是毁了这张脸,还能要不?
转身赶紧往回跑,没等回到朝天阙呢,就听到远处“砰”的一声响。
这响声,呵呵,铁定是开火了。
慕容麒跟仇司少两人挺会找地,总兵府后面有片小树林,两人顺手摘了两盏灯笼,跑去小树林里练枪去了。
这里打枪,总兵府应当听不到吧?
将灯笼挂在树上,两人离开几丈远,然后像模像样的,端起手枪。
冷清欢打枪,那叫一个轻松,都不用瞄准,直接一甩手,一扣扳机,“啪”的一声,英姿飒爽,几乎百发百中,看得人眼红。
两个大老爷们,又都是神箭手,打暗器都是百步穿杨的身手,全都踌躇满志挺有自信。
“你先来?”
“不,你先来!”
“一起?”
“一起!”
“比输赢不?”仇司少紧张地咽下一口唾沫。
“你输了怎么办?”
“开玩笑,本少有输的时候吗?”
“开玩笑,本王自小到大也没有输过。”
“你说,咱俩要是打不中,输给清欢,得多丢人啊?”
慕容麒咂摸咂摸嘴:“反正她是我媳妇,没啥丢人的。”
“那你先打。”
慕容麒轻哼:“打就打,本王快马搭弓,整个军营里都没有对手,还能不如清欢么?”
紧张地瞄准了灯笼,聚精会神地扣动了手里扳机。
“啪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