仇司少从床上一跃而起,气哼哼地道:“还不是你!本少好不容易去琳琅阁玩个乐子,你叫她寸步不离地跟着我。真扫兴!”
冷清欢诧异地眨眨眼睛:“吆呵,想去吃大餐,结果发现还不如外卖可口,就打包将自家外卖又带回来吃了是不?”
仇司少轻哼:“是她喝多了在琳琅阁撒酒疯!”
“箭在弦上,结果被搅和了?”冷清欢满怀愧疚:“真对不住,好不容易盼着你要开荤了,没想到会出这事儿。这样,我照顾蕾玉,你回去,别白花了钱不办事,咱亏得慌。”
仇司少愤怒地瞪着她:“你唯恐天下不乱是不是?真当是射箭呢?收放自如?”
冷清欢“嘿嘿”笑:“当然不是,箭哪能有你速度快啊?”
“冷清欢!你信不信本少将你一脚踢回麒王府?”
“信,信,当然信!”冷清欢不敢再贫嘴,连连摆手,然后后退:“既然不能收放自如,那我就不打扰了,放了吧,放了吧!”
然后从袖子里摸出一粒药丸,朝着仇司少直接丢过去:“助你一臂之力!不过,悠着点啊,蕾玉一向怕……疼!”
仇司少冲着她磨磨牙,她识相地转身就跑。与慕容麒正好走个对面。
慕容麒疑惑地问:“司少发生什么事情了?放什么?”
这种荤素不忌的玩笑可不能让这个醋坛子知道。冷清欢支支吾吾:“放屁,放屁!仇司少这几天胀气。我给他药通通气。”
慕容麒“喔”了一声,信以为真:“那蕾玉那丫头呢?听府里人说受了重伤昏迷了?”
这话怎么传得都没影了?
冷清欢扯住慕容麒袖子往外走:“没事儿,仇司少正在给她人工呼吸呢,我们不方便探视。”
仇司少听冷清欢这样诋毁自己的形象,一声冷哼:“麒王爷,管好自家女人,没事儿别让她爬墙,跑过来偷瞧别人亲热,让人多尴尬!”
慕容麒脚下一顿,低头瞅一眼冷清欢,威胁地“嗯?”了一声。
仇司少瞧见冷清欢在讨好地向着慕容麒笑,努力地解释,就像那只摇尾巴的白狗欢欢,心里这才舒坦了一点。
扭脸再瞅瞅床上睡得香喷喷的凤蕾玉,头又大了。
适才,还不如听清欢的话,将蕾玉交给她照顾呢。自己一个大老爷们,也不方便啊。
尤其是她这一身葫芦娃的衣裳,红配绿冒傻气,她还沾沾自喜当骄傲,说什么情侣装。
仇司少上手,就把凤蕾玉的齐屁股小短裙给扒了。身上的衣服也沾着酒气,因为适才的挣扎,领口凌乱,露出大片的欺霜赛雪。被红衣映衬,都像是抹了一层薄薄的胭脂。
仇司少哼了哼,慌忙移开目光,不敢再看,试图拽过被子给她盖上。
凤蕾玉翻个身,将他的被子搂在怀里,迷迷糊糊地傻笑两声。小屁股翘了翘,两条修长的腿将被卷绞得死死的。
鞋子早就不知道什么时候丢了,罗袜也在刚才撒酒疯的时候蹭掉了一只,露出雪白的脚丫与纤细的脚踝来。
她的脚丫肉乎乎的,脚面有点高。几个脚趾豆蜷曲,大拇指却偏生努力地高扬着头,指甲粉嫩可爱。就像是个孩子的脚。
仇司少突然感觉到了蠢蠢欲动的冲动。
就像是一粒种子,吸收水分,然后啪地顶开了壳,伸出两片嫩绿的叶子。
预示着,春天来了,万物复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