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欢缓缓摇头:“这个我也说不太清楚,觉得也有一种可能,就是这所谓的人偶娃娃只是虚张声势,实际上她对你下了毒。”
“下毒?”
仇司少有些摸不清头脑:“她自始至终都没有接近我,如何下毒?”
“下毒的方法很多,但是终究是要通过一定的媒介。打一个比方,她可以利用蛊虫啊。比如鬼面飞蛾一类,它们的翅膀上沾有有毒的粉尘,在你附近盘旋两圈,被剑风所伤,那些粉尘就会散布在空中。当你的眼睛接触到之后,自然就会感到刺痒难忍。
而那些黑衣人,因为吃了药,他们的痛觉神经不那么敏感,相对而言,眼睛可能就不会有什么异样。”
经过清欢的解释,仇司少瞬间恍然大悟:“听你这么一说,好像的确就是这么一回事儿。那老子还怕她个锤子!”
清欢狡黠一笑:“你怕她?稀罕喔。”
仇司少抿抿唇,抬手就在清欢头上狠狠地敲了一记:“我这抛弃妻子的,大老远跑来上京帮你,你竟然还敢耻笑我!”
冷清欢眨眨眼睛,立即抓到了重点:“你说什么?抛弃妻子?莫非是凤蕾玉有了身孕么?”
仇司少面皮一红,却又是满脸骄傲:“我仇司少想办成的事儿,除了没能收服你冷清欢,就没有办不到的。为了跟你结个儿女亲家,可是拼了老命,夜以继日。”
清欢欢喜地上下打量他:“可以啊,这刚大婚多久啊,竟然就真的有了。看来我还真的小瞧了你仇司少,以为需要给你们俩帮帮忙呢。”
仇司少被她成功带偏:“你能帮什么忙?在一旁摇旗呐喊助威?还是现场技巧指导?”
“你要敢现场直播,我就搬着板凳吃瓜。”
仇司少没懂这现场直播是个什么词儿,但是也明白大概的意思。轻哼一声:“我今儿就不该来,还以为你冷清欢要死要活的,需要我安慰呢。哪成想,还是这么流氓,我觉得需要安慰的是我。这么纯真的一个好少年,被你玷污了。”
好不容易能有个令人开心的消息,清欢心情大好,对于他的揶揄正想反唇相讥,外面有人压低了声音禀报:“王妃娘娘,派往巴蜀的人来书信了。”
清欢顿时精神一震,示意仇司少噤声,然后起身出去开门,询问过后,拿了一封书信回来。
进屋点上灯,打开之后,里面是一副画像,准确点说,应当是一份通缉令,上面还盖着四川知府的官印。
仇司少不过是瞥了一眼,就认定道:“就是她!圣女教主。”
自己的猜测全部得到了证实,清欢心里却沉甸甸的,越发沉重。
皓王妃还未除,如今却又多了一个所谓的圣女教主。
清欢左右端详,此人自己应当是从未曾见过,不过却又觉得有那么一丁点熟悉。尤其是眉眼之间的那种刻薄之相,究竟是在何处见过呢?
正皱眉苦思,冷清鹤见她屋子里亮着灯,命厨子煮了一碗银丝面,亲自端着,给妹妹送过来。
清欢并不瞒着冷清鹤,打开房间的门,仇司少笑嘻嘻地冲着他打了一个招呼。
两人以前就见过面,仇司少与凤蕾玉请酒之时,冷清鹤还随了大礼。不过并不知道他是何时来的上京,见到他有些诧异,更多的是激动。
清欢简单地将仇司少这两日行踪与冷清鹤说了。冷清鹤将手里的面搁在桌上,一低头就看到了那副画像,狐疑地皱起眉头。
“此人是谁?瞧着好生眼熟。”
清欢心里一动:“此人乃是圣女教余孽,皓王妃的同党,哥哥见过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