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欢颔首:“不错,这就是我王府的地盘,在我王府的地盘上,那就好使。谁敢不听,生死有命。”
她说的有点狠,这边,兜兜几人有点慌。
麒王爷怕挨揍,这根御赐的狼牙棒,谁也不知道他藏到哪里了。一时半会儿的,上哪去找一根狼牙棒来充数啊。
兜兜着急地在朝天阙转了一圈,一眼就瞅着了墙角洗衣服的棒槌,拎过来,跟地利一起,找几根铁钉,叮叮当当一通敲,然后回屋子找块黄绫包好,就雄赳赳气昂昂地给冷清欢送过去了。
递给冷清欢的时候,没忘记挤挤眼睛,使了一个眼色。
可主仆两人不够心有灵犀,冷清欢完全没懂,接在手里,往慕容麒的棺木跟前一站,冷冷地望着皓王与皓王妃。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。
“怎么样?谁先来送死?”
一边说,一边就要揭开包着狼牙棒的黄绫。
兜兜几人心都提到了嗓子眼。
而皓王与皓王妃不甘就此罢休,一时僵持不下。
急得地利一把掐住了于副将的手背,催促他快点想办法。
于副将没有个提防,心里还正暗自赞叹王妃娘娘威风呢。地利这一把掐得有点狠,他“嗷”地嚷了一嗓子。
顿时,许多人的眼光全都朝着他这里望过来。
于副将不解何意,也不知道那棒槌有假,还莫名其妙,满脸委屈。
关键时刻,姜还是老的辣,刁嬷嬷急中生智,“噗通”一声跪下了:“御赐之物,还不跪下!”
兜兜,地利等人缓过味来,呼啦啦跪倒一片,山呼万岁。
皓王与皓王妃即便再不情愿,那也不敢对皇上不敬,只能跪下,伏地磕头。
清欢得意忘形,本着打了也白打的原则,一把就将包着的黄布给揭开了,打算揍皓王妃一个皮开肉绽。后知后觉地发觉不对劲儿,定睛一瞅,手里攥着的,竟是一根钉着铁钉的洗衣棒槌,立即觉察不妙,赶紧手忙脚乱地重新裹好。
可皓王妃即便是跪着也不老实,偷偷抬眼盯着冷清欢呢,一眼就瞅着了,抬手一指:“这狼牙棒乃是假的!她在使诈!”
顿时众人纷纷抬头。
冷清欢理不值气也壮,怀里抱着棒槌,胡搅蛮缠:“皓王妃又从未见过这狼牙棒,怎知是假的?不过是不禁用,
用的多快掉秃了罢了。”
兜兜几人掩面,没脸。
皓王妃从地上站起来,笑得放肆:“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,麒王爷这是挨了多少揍,才能将狼牙棒变成洗衣棒槌,尖都磨平了啊?”
皓王也逼近一步:“是与不是,麒王妃打开黄绫,自可分辨。”
眼看局面无法收拾,就听门外有妇人扬声叱道:“麒王爷刚刚为国捐躯,就有人敢到麒王府撒野?让本宫看看,谁这样大的胆子!”
声音虽然听起来有些苍老,但是却中气十足,威严霸气。
谁家的夫人能有这样大的口气?
清欢等人不约而同地扭脸,朝着府门口的方向瞧过去。
只见众人众星捧月一般,簇拥着一位满头银发的老人,步履蹒跚地从府外走过来。
皓王失声惊呼:“大长公主!”
来人正是皇帝老爷子的姑母,皓王的姑奶奶。
她一身凤袍,满头银发,手拄五福贺寿的拐杖,威严地扫过众人,沉声喝问:“究竟是谁在此捣乱,欺负人家麒王妃孤儿寡母的?”
清欢一见,这摆明就是来撑腰的了,就是不知道究竟是谁搬来的救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