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什么!)
苇切先生突然想起来,“这么一说,前几天我在纳赫蒂加尔门前,见过鸿上先生和久世小姐两位。”
滉反问他,“难道……你一直在监视那家店吗?”
他否认,“不不,只是凑巧,主编让我做这做那,没法一直在那蹲点。
况且,那里的警卫训练有素,像我这样的人在那里转开转去肯定会被赶走。”
说完,他坐直身子,喝了一口咖啡。
“你手里……有关乌鸦的新消息吗?”
听完滉的话,隼人和苇切先生对视了一眼,“可以说有,也可以说没有。”
滉:“愿闻其详。”
“其实,刚才来的路上,我和隼人也说过了,不久前有议员去世了。”
(!?)
“不是鸭池,在他之前还有一个,你们可能不太熟悉这个名字,他叫阿比清麿,是贵族院的。
对外公开发布的死因,是心脏病发作,地点在家里卧室,加上他年岁已高,于是并没引起太大骚动。
但我……总有不好的预感,就去贿赂他们家的佣人,结果得到了不少可疑的线索。
卧室里的常用药散乱一地,据说他枕边还放着一本书。”
(啊……!)
“政治家压力大,『一时想不通』过量服药自杀,也不是不可能。而且……睡前读书也并不奇怪。
光看这些表面上的情况,来判断很难当成案件。”
(……)
“但是,我在往下追查时发现,阿比的夫人是纳赫蒂加尔是常客。”
滉:“……”
“据说她在那里夜夜笙歌,和丈夫的关系降到了冰点。不过,这也不是什么稀罕事。”
(……)
【她简直就是这场舞会的女王,对不对?然而假面下的她,其实是某位政府的高级官员的夫人。】
当然,那位夫人不一定是如此。
我只是听了苇切先生的话,才意识到自己之前踏入了怎样的龙潭虎穴,背后爬满了冷汗。
“顺便一说,在那之后阿比家并没有传出玉稀有之物有关的骚动。
那究竟只是一本普通的书,还是说……那位夫人悄悄地消灭了证据。”
隼人:“……”
“作为关键性证物的书不在,我们就没法行动。”
“消灭证据——是乌鸦的拿手好戏。鸭池跳楼时抱着的那本书也是,警方也和他们暗中有联系。”
(果然……还是和乌鸦有关吗?)
我找不到开口的机会,只能这样安静地喝着奶昔。
“对了……隼人,趁着现在我有话问你。昨天你负责巡逻是秋叶原?也就是笹乞的店,开门了吗?”
隼人回答,“开了,他还止不住地抱怨,有人把他店里的书烧了。”
苇切先生反问,“对,最近有这么一群人,抢夺别人的书,然后烧掉对吧?”
“正有此事,一个乌鸦就够我们焦头烂额了。”
“我们也很想做点什么,去解开群众的误解,但这种报道实在是不好发布。”
“你们……当记者也挺难的。”
“已经算好了,我们不是乌鸦的手下,只是我们主编不想趟这浑水。但是,其他的报社就……”
苇切先生没有明确说出口,再次将手里的杯子凑到嘴边。
“鹈饲首相也挺不容易的,省厅的死老头……
啊不是,大人物们,还是不愿意相信稀有之物的存在,一直嚷嚷着说这是诈骗。
反之,也有人认为既然这么危险,就该更加严格管理,禁止手写本在外流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