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冬天的温度本来就不稳定,有时候冷一些,有时候暖一些,怎么能以这种条件来作来战略部署的依据?他们认为当前的重点应该还是在于防范契丹人,毕竟他们离大齐国境更近一些。”
“两位老臣的观点自然是得到了百朝文武的随声附合。但是,朕还没有拿定主意……今夜刚巧又听到你也在议论,不妨再详细说一说。”
允央见赵元的说和诚恳知道他确实是遇到了心里难解的问题,自己又刚好知道一些,说出来也取能给他提供一些参考。
但是,允央心里也很楚,后宫不得妄议朝政这是铁律,无论赵元如何宠爱自己,将来若是时局有变,这件事被人知道了,一定会成为将自己搞垮的一步绝杀之棋。
于是,允央在赵元面前施了一礼,正色道:“臣妾今夜议论起赤谷人并非是知道皇上与百官在朝堂之上的争论。臣妾只是因为本赤谷人的书,因此族人神出鬼没,风俗又很奇异而多留心了一些他们的消息而已。除此之外,臣妾对他们并无特殊好感。”
赵元知道允央为人淑慎温顺,柔嘉恭敬,她料到今天的言论来日可能会成为宫里人诟病的祸端,所以先提前在赵元面前表明的了立场。
这样一来,纵然是以后有人拿这件事作文章,赵元心里已有了反驳的底气,衡量的基础。
“爱妃,不必多虑,既然朕让你说,就是拿这些当成咱们之间的贴己话来听的,与朝堂之上的议论毫无关系。谁要以此事为把柄想要煽风点火,朕便第一个严惩于他。”赵元凛然地央,算是给她吃了一颗定心丸。
既然如此,允央也就不再推脱,开门见山地说:“臣妾在读史书中发现了一个奇妙的现像。中原的天气每隔四五百年就要出现十几年的严寒期,在这段时期里冬季会变得漫长,而夏季的高温天气也将逐渐减少。有的人会说,这并不奇怪,年还分大年小年呢,天气怎会年年相同?”
“确实年年不相同,这种不同是表现在更方面的,比如有的年景是雨水多,有的年景是干旱,有的年景是高温。但是,能够非常统一地,连续十几年天气都处于温度下降的情况,您不觉得有些奇怪吗?而且这种情况每隔四五百年就发生一次,如果这只用巧合来解释不是太牵强了吗?”
赵元的眼神此刻变得深邃起来,他在认真的思考着允央的话,并示意她继续说下去。
“在史书里的关于寒冷冬天的记载往往和另一种现象相互映衬,那就是但凡是天气寒冷的年份里,北方异族的南下抢掠的事情就格外多。”
“以前大家对此并不在意,只道是这些以游牧为生的人,生性懒惰又彪悍异常。在青黄不接地时候,大举南下为自己的族人找到更多的口粮与储备,这似乎无可厚非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