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出客栈雪涯就变得茫然无助,悬榔府是什么地方?谢唐臣又是因为醇亲王而获罪,这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轻易被放出来,自己该怎样救他呢?
雪涯一边向街上为数不多的人打听着回春堂的地址,一边在忍受着绝望无依的煎熬,就这样还是把大夫给请了来。
回春堂的大夫随雪涯来到客栈,进了房间床上面色焦黄的唐心,微微摇了摇头。
虽然唐心的情况雪涯心里也有数,但是真的夫做出这个表情,她还是心里一酸。
她忙把大夫拽到外屋低声说道:“不管一会您诊断病情如何,一定要在病人面前尽量说好话,求求您了!”
回春堂来的这位大夫是个六十多岁的老医生,刚才若不是雪涯在门口拍门拍得急,又一直低声下气的恳求,老医生才不会在这天寒地冻的深夜里出诊呢。
他既然肯来,自然明白雪涯的苦心:“姑娘,你放心。我行医五十年,怎样面对病人,我比你清楚。”
雪涯这才发觉自己刚才的话似乎暗含着不信任,于是忙解释:“大夫,情急之中,言语无措,还望海涵。”
老医生摆了下手,折身就到了里间,开始给唐心诊脉。
雪涯在汉阳宫多年,由于之前每年都要犯咳疾,所以与太医常打交道。俗话说,外行,内行。雪涯一生诊脉的手势,就知此人医术高明,不在皇宫的太医之下,回是请对了人,唐心有救了!
趁着老医生诊脉的当口,雪涯下楼用店里的厨房为唐心熬上了小米粥,又为老医生沏好热茶。待她端着茶回到房间时,却发现老医生的神色凝重,情况好像很不乐观。
雪涯放下茶,惴惴不安地站在了床边,老医生深深一眼,刚要说话,唐心忽然睁开了眼睛。
“大夫,我还能活几天?”唐心声音不高,吐字却很清晰。
“这……”老医生有些为难地涯一眼:“姑娘还很年轻,不要妄言生死。你既然生了病安心服药治病就是了,不要胡思乱想。”
雪涯也走过来拂了拂唐心的额头道:“你现在这么虚弱,不要多说话,闭目养神就是了,凡事有我呢。”
唐心忽然凄凉地翘了下嘴角:“雪涯姐,你也是一介弱女子,凡事怎么全靠你?我只盼着大夫无论如何让我坚持个七八天,一定要等到我哥从悬榔府出来!他没有犯什么罪,凭什么把他关那么久?我就是拼尽全力也要见到他才能闭眼……”
雪涯忙打断她的话:“你呀,病了还这么任性!你若真想等你哥回来陪你,情绪就不要这样大起大落,你难道不知道这最损伤精力吗?”
老医生也说:“姑娘只是最近受了风寒,所以才会四肢酸痛无力,这种病症最重要的就是保暖与静养,我再给姑娘开些汤剂,助你驱寒散淤。”
说完这些,老医生就站了起来往外屋走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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