纷繁芜杂的乱梦,这种情况很久未曾出现了,而今再度出现,似乎又有了微妙的变化。梦里,似乎有些东西清晰起来了,她能分辨出有很多人在说话,有些人她是认识的,有些声音却听起来很陌生。他们说的话互相交错响起,牧黎只觉得大脑没办法处理,竟是难以理解他们到底在说什么。
然而她也不用理解了,因为当她被粗鲁地从上拽起来时,乱梦转醒,一瞬忘了个干净。
“起来!阵营检测!”狱警是五大三粗的女性,典型俄国人的面庞,拽着她,几乎拖着走。
到了走廊上,任狱警有再大的力气,在地面磁铁和铁手环铁鞋的双重作用下,她也是拖不动牧黎的。
“起来!自己走!”狱警手中的警棍抽打在牧黎身上,疼痛让她精神瞬间一凛。接着原本睁不开的漆黑双瞳猛然睁开,充血的眼睛里满是狠厉,戴着铁手环的右手直接握拳,闪电般砸在狱警的鼻梁上,直接把她的鼻梁打到断裂,鲜血淋漓。
来押解牧黎的并不是一个人,而是三个人。其余两人见状迅速从侧方包围而来,手中的警棍高高扬起,就要往牧黎身上招呼。牧黎转身,双拳同时捣出,指骨凸起,“咔吧”一声,正面击打在两个狱警的咽喉下部,两人脸色瞬间青紫,被打得一瞬倒退数步,倒地□□。
之前被打断鼻梁骨的那个狱警狰狞着面庞,找到了腰间的遥控器,忽的按下按钮。紧接着,牧黎就感觉到自己的左侧的墙壁出现了一股难以抗拒的强大吸力,她直接被带得撞到墙上,手腕上的铁环被牢牢吸附在墙壁上,任凭如何用力,都无法摆脱。
“让你横!”断了鼻梁的狱警挣扎着爬起来,手中警棍不要命地往牧黎身上招呼。她也不打牧黎的脸,全部打在胸腹部,还有大腿上,疼得要命却不至于伤筋动骨,伤痕也不明显。
牧黎被揍了一顿,仿佛偃旗息鼓了,没有再反抗。三个狱警哼哼唧唧地爬起来,忍着痛,在牧黎的铁手环和铁鞋之间绑上锁链,这下牧黎的行动更加不便了,就这样在三名狱警的夹持之下,步伐艰难地向着监狱的某一处行去。
桑德堡监狱的阵营测评所,专门定期为囚犯测评阵营。桑德堡的囚犯关押分得非常细,不仅男女分开,阵营也要分开。如果囚犯出现阵营变更,便要调动牢房。测评所空间很大,但钢筋混凝土不加任何装饰,冰冷无比,其内一排排的束缚长椅,椅子上安置着阵营测评的特殊仪器。不过,牧黎的阵营测评并不在这里,而是在更内的特别检测室。
特别检测室是一处有点类似于审讯室的地方,一个大房间,中央被一道墙隔开,墙上安装着单向透视玻璃,一侧是囚犯所处的检测室,中央就一把束缚椅,感觉这椅子上的仪器比外间的椅子更加的复杂。一侧则是工作人员所处的观测室,观测室内都是仪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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