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听夏愣了好一会,才从他幽黯的眼神里反应过来他的意思。
她眼尾还泛着红润,愠怒地嗔他,“埋你个头!”
“……”
话落,宋季凛幽幽的视线瞟向她软白的起伏,“不然夏夏还想埋什么?”
“……”
阮听夏更恼了,平日里白皙的脖颈都透着一层粉嫩。
宋季凛抬手轻轻抽掉了那根棉麻质地的丝带,随手搁置在身侧被褥上。
温热的唇细细密密地啃吮着她的锁骨,用气音勾引她,“夏夏?”
“老婆?”
大掌不住摩挲着她耳后那片敏感肌肤。
阮听夏被磨得轻哼出声,整个身子软了下来。
她咬咬唇,他啃都啃过了,现在来问她意见是不是太迟了?
可他还不满足,滚烫的体温压在她身上,揉着她的纤腰:“晚上求婚仪式都没听到夏夏说愿意。”
“我也想听老婆说愿意~”
“现在说给我听?嗯?”
这个愿意和那个愿意能一样吗?
但阮听夏被他弄得实在受不住了。
“老婆……”
在他还准备开口说话的一瞬,她恼羞成怒地提起软手,勾住他的脑袋,往下一摁。
嗓音奶凶奶凶地开口:“你把嘴巴闭上!”
“……”
温热的吐息落到了上面。
空气有一瞬间的凝滞,暧昧的气息不断涌动。
感觉到压在她身上的人动了动,阮听夏身子一僵,不自觉地揪紧了身下的床褥,眼眸氲了。
这样单纯的贴贴蹭蹭,竟然比平时没羞没臊的酱酱酿酿还让人心脏悸动。
身前传来低低的感叹,“老婆好软~”
阮听夏:“……”
呜呜!
她不想给他埋了。
她想把他给埋了。
过了一会儿,阮听夏被他磨磨蹭蹭,弄得浑身酥麻。
有些扛不住地抬手去攘他,嗓音哑哑的有点儿娇:“宋季凛,你适可而止~”
身上的男人闻声,眸光幽幽地抬起头,搂着她的大手用力将她往上一提。
阮听夏舒了一口气,以为他就此打住。
下一秒,她却倒吸了一口气,赫然顿住了身体。
湿润的杏眸倏然与他漆眸对上。
阮听夏手下意识地扶住了床头。
嗓音发颤有了哭腔,“宋季凛!”
他怎么能不吭一声地……
宋季凛俯下身子,掌心护在她发顶,嗓音嘶哑,“老婆乖~”
“就一会儿?”
阮听夏快哭出来了:“不行!”
“出去!”
她再心疼宋季凛她就是小狗!
宋季凛垂眸看她,喉咙上下滑动后,吻上她的唇:“哪不行?”
“这儿?”
“还是这儿?”
他动了动,声线因为动情而沙哑,“说话嗯?宝贝?”
阮听夏耳膜被他忽如其来的一声“宝贝”震荡。
她哭哭唧唧地把脑袋埋进他胸膛里,哑着的音调有些破碎,“你捉弄我,你不爱我……”
什么埋一下,还叫她“宝贝”,都是他哄骗她的阴谋诡计。
宋季凛轻轻笑了,指尖撩开她被微汗浸湿的鬓发,“怎么不爱你?”
他嗓音愈发低沉性感,“宋太太难道是个小没良心的?”
阮听夏泪眼涟涟地怔住,倏然看见他额间绷出青筋和密汗。
她一怔,心头一阵软麻。
又是酸又是涩的,涌到心尖。
她红唇缓缓弯起。
她柔软五指缓缓撑在他胸膛处,莹润藕臂勾住他的后颈,清媚小脸被灯光映得迭丽。
凑到他唇边轻轻呵气——
“阿凛,今晚不要弹平均律了。”
奏响我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