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怪你!”沈木兮一声叹,“交换的条件,是监斩我爹?对吗?”
薄云岫张了张嘴,想着自己有些理亏,虽说的确是作为交换的条件,但……毕竟是自己的老丈人,“到底是我对不住你!”
音落,他忽然凑了上去,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,在她惊诧痴愣的神色里,瞬时碾过她的唇,“赔你!”
沈木兮眨了眨明亮的眸,眼眶微微泛红。
“太重了?”他一愣,有些慌。
她不语。
“太轻了?”他慌忙捧起她的脸,低头亲了亲她的眼,“莫难过,都过去了不是?”
“你说的,我都没经历过。”她哽咽。
薄云岫如释重负,“幸好你没有经历,若然被流放,被断腿的是你,我会疯!”
她红着眼抬头看他,用力的将眼泪逼回眼眶里,“后来呢?”
“后来我便入了大狱,是老四替我担了罪名,换我出来,他却……”薄云岫绷直了身子,轻轻将她揽入怀中,瞧着漆黑的夜,像极了大牢里的不见天日,“我知道自己会死,可又怕自己死了,你一个人在王府怎么办?所以我自私了一回。”
“我出来之后,老四在大牢里留了血书,便用腰带悬梁自尽了!”他将她用力的摁在自己的怀里。
沈木兮呼吸微促,却被他抱得紧紧的,压根无法看见他此刻的神色,“薄云岫!”
“我在!”
“薄云岫!”她又喊了声,“你书房里的那幅画……”
“什么画?”他没明白。
她终于仰头看他,夜色朦胧,衬着他那张俊美无双的容脸,漾开几分妖冶之色,“你在书房里的画架上,挂了一幅魏仙儿的画!”
薄云岫愣了愣,半晌才道,“老四托我照顾他的女人和孩子,我又不认得魏仙儿是谁,不问他要来绘影多看看,到时候如何认得?这天下女子生得都差不多模样,除了你,我哪分得清谁是谁?”
沈木兮皱眉,“只是这样?”
“你以为呢?”他反问。
沈木兮,“……”
“那里一直挂着你的绘影,也就是那几日我要找魏仙儿,才会悬了她的图像几日。”薄云岫甚是不解,“怎么,有什么问题?”
沈木兮咬咬牙,真是……
薄云岫能感觉到怀中的人,好似生气了?!
他实话实说,难道还错了?!
嗬,女人呐!
“你……”沈木兮直跺脚,“随随便便挂女人的画像在自己的书房,你说有什么问题?”
薄云岫不觉得有问题,“书房重地,除了你,旁人不得擅入,又有什么打紧的?”
有什么打紧的?!
沈木兮咬着后槽牙,“你不就是挂着给我看的吗?”
音落,沈木兮推开他,疾步跑开。
薄云岫一脸懵,他不是这个意思!!
他可以发誓,那画真的只是挂着看看,免得到时候找错人而已!!!
“所以,吃醋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