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走了。”池谚轻轻拉他。
顾倾瞪了一眼南媛,对她充满怨气:“凭什么她一来,咱俩就得走?”
“顾倾!”池谚很无语,不容分说,把他拽走。
北哥好不容易博得了南媛一点点好感,这臭小子怎么一点眼力见都没有呢?
居然还想着在这里当灯泡?
“嫂子,北哥就麻烦你照顾了。”池谚不多说什么,抬步便走。
南媛把碗筷放回厨柜,直起身。
放轻步调,她来到病房门口,轻轻把门推开。
里面拉了窗帘,光线有些暗。
病床上的人睡得很沉,呼吸声很重。
原本她以为靳北哲睡得很熟,不想吵他。
可刚把门轻轻一带,里面便传来了一道低沉的声音:“顾倾,我要方便。”
“他们回去休息了。”南媛把门再次推开。
靳北哲有些昏沉。
可在看到南媛后,立马精神起来。
“那没事了,等靳言过来。”他强撑着,憋得很难受。
南媛犹豫了片刻。
退了出去,想了想,又走进来:“我帮你上吧?”
他的腿被绷带吊起,一动不能动,得在病床上卧床至少七天。
这七天不能下地,吃喝拉撒都得在病床上。
南媛是医生,她太懂靳北哲现在是什么状况了。
打了一晚上的点滴,估计膀胱都要憋炸了。
想到这里,她大步走到病床旁,低头一看,尿壶还是新的,都没拆包装。
这证明,他一晚都没小解。
当着他的面,她把尿壶包装袋拆开,拎起来,作势就要掀他的被子。
“……你干什么?”靳北哲有些紧张。
反倒这个时候,南媛很坦然:“你说干什么?帮你小解。”
靳北哲:“……”
虽然他平时缠着南媛,挺流`氓的。
可现在场合不同。
一个男人生活不能自理,需要他爱的女人把屎把尿,太丢人,也太难为情了。
“不需要,靳言很快就过来。”
靳北哲腰以下不能动弹,只能把脸转开,不去跟南媛对视。
南媛有些无语,不顾他反对,把被子掀开:“在医生眼里,没有性别之分。”
靳北哲:“……”
他的脸挨着枕头,说什么都不转过来。
“害什么骚?又不是没看过。”南媛说毕,直接去拉他的裤子。
靳北哲头皮发麻,觉得整个人都要暴走了。
这女人,怎么这么爱跟他唱反调?
他按住南媛的手。
南媛不理会他,直接扒拉。
他:“……”
“爷,我能进……”靳言探头探脑,刚迈进来,便看到了小孩不宜的一幕。
太太扒拉BOSS的裤子???
他赶紧扭头,尴尬地捂住眼睛:“爷,我什么都没看到。”
“进来,我要小解!”靳北哲气坏了。
不过幸好,靳言赶到,化解了他的尴尬。
“啊?好。”靳言重新走进来。
南媛一脸坦然,把尿壶递了过去。
等她离开,靳北哲这才松了一口气。
“爷,你的脸好红啊……你,害羞了?”靳言不怕死地指了指靳北哲的脸,调侃道。
靳北哲瞪了他一眼:“这月奖金全扣。”
“啊?爷,我错了,我不该乱开你的玩笑。”
“闭嘴!”
南媛走到客厅,听到里面的对话,忍不住勾起嘴角。
说真的,她还是第一次见靳北哲害羞。
以前的她,就是个软软糯糯的小女人。
而他,是高高大大的男人,大男子主义、男友力爆棚。
“爷,你的肾真好啊,能憋这么久。”
当听到病房里靳言这句话,南媛差点吐血。
她看了眼桌子上的保温饭桶,对里面道:“我出去一下,靳言,待会把早饭喂给靳北哲吃。”
说完这话,她离开病房。
刚迈出门,抬眼便看到了熟人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