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于这两个孩子来说,邹廷深其实算不上外人,孩子是他看着长出来的,指不定跟他有很大关系。
跟孩子沾了边儿的事情,实在不好纠结谁对谁错,如果真要纠结,倒显得木眠事儿逼。
邹廷深为了孩子付出太多了,他没有错。
——
挂断视频,邹廷深心里一阵轻松,吊着的一块石头终于放下。
这时候有人摁响门铃,从下面门缝下塞进一张卡片。
他弯腰拾起来,拿在手里仔细看,是同层306号的房卡,背面写着“褚芮”。
邹廷深的眉头不可抑制地一皱。
这女人想什么,打从她落水那刻他就清楚。现在又明目张胆塞房卡进他的屋,未免表现地太露骨了。
这张贴有标签名字的房卡搁在他这里,无疑于是枚定.时.炸.弹;这东西如果由他丢掉,也很奇怪,很有可能会被有心人拿来大做文章。为了谨慎起见,邹廷深拨通了秦颖的电话,约她在五层咖啡厅见面。
十分钟后,秦颖从他手里接过房卡,一脸疑惑:“这是褚芮的房卡?怎么在你这儿。”
“你去问问褚小姐,或许会更清楚,”邹廷深呷了一口咖啡,不紧不慢地说:“这张卡无缘无故从我门缝里塞进来,我扔也不是,不扔也不是,你看着处理。”
秦颖瞬间明白,咂舌感慨:“这个褚芮,行啊。我可听说,她是你的白月光,你拿到这张房卡的时候一点心都没动?”
“我跟她不熟。”邹廷深抬手揉了揉太阳穴,解释,“高中三年同桌而已。”
“高中三年同桌还不熟?”秦颖用不怀好意地眼神看他,调侃道:“木眠要是知道你跟这个女人高中三年同桌,你猜她会不会吃醋。”
“作为同学,我自认为对她仁至义尽,也并没有越界,我问心无愧,”邹廷深轻轻摇头,“只是没想到——”
没想到曾经那个乖乖巧巧戴牙套的姑娘,摇身一变成了今天这样。美丽是有了,却失去了太多东西。
秦颖走后,邹廷深看着窗外思考一些事。
这个圈子太复杂,走上顶端的每个人都或多或少有段经历,每个人选择的路不一样,他也不好去评判谁。
他不知道木眠有过怎样的经历,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踏进这个圈子。但她的性格,让邹廷深很羡慕。
这种人的生活方式挺幸福,她不会时时刻刻绷紧自己。跟她在一起过日子的人,也会觉得十分舒坦。
邹廷深想起和木眠在卡夫丹岛的日子,唇角不由自主地向上一勾。
他不知道宝宝生下以后,两人今后发展会怎样,但他很珍惜现在与她相处的日子。
——
在木眠吃过晚饭后,保姆说家里有事儿,先请了假,凌晨五点才会赶回来。
偏偏不凑巧,凌晨三点木眠的小腹忽然阵痛,不是宝宝敲肚子的动作,是最实在的腹痛!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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